對電腦非常瞭解的人。
另一條新聞則是「炸藥被劫走,運送車遭襲擊」,關於這則新聞,警方非常關切,因為它可以能造成社會上極大的傷害。報紙上是這樣寫的:「經由路人看見一輛燃燒的汽車後報警,警方出動了櫻井和天理各警署的警力,在附近搜尋的結果,下午五點多,發現在棄置於國道三六九號線附近的卡車,貨櫃中有二十箱各種火藥,約四百五十公斤左右,其中四箱強力櫻級炸藥,約九十公斤左右,被劫走了。因為擔心會對社會造成影響,詳細情節未加報導。
根據司機的證詞,犯罪集團一共有四個人,除了燒掉的那輛車子以外,還有一輛白色的可樂娜轎車,車身上貼著「玉川電器維修有限公司」,車牌是名古屋的。
四個人都戴著黑色大盤帽,其中一位身手矯健,對拳術頗有研究。
雖然還未查出兇手的動機,不過一次劫走這麼多的火藥,的確是前所未有的,以激進派組織犯案的可以能性最高。」
當天早上,幸田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感冒了,大概是昨天晚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毛線衣,在奈良縣的山中走了一整夜的原因吧!上午他還是進冷凍倉庫工作,下午請春樹代班。當然他正準備離開倉庫時,辦公室那邊傳出有他的電話。
「幸田,好久不見!」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而裝出來的聲音。
「山岸,四年前在池袋的青銅社,戴著象牙鏡框,坐在輪轉印刷機前的那個男人,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你有何貴幹!」
「我看了今天的報紙,立刻想到你。九十公斤的炸藥,的確不簡單!」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要掛電話了!」
「先別急,我真正想找你的主題是另外一件事。……事實上,我是想向你打聽楚要煥這個人……」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楚要煥並非在八月二十五日在土佐崛川發現的那具屍體,他還好端端地活著,而且可以能藏匿在你們的組織當中。我想見一見他,你能代為引見一下嗎?」
「你找錯人了!」
幸田掛了電話,手心直冒冷汗。
微暗的棚架上,隱約浮現從前池袋那棟視窗的模樣。
青銅社位於豐島區高田二丁目的街角,裡面擺了一張辦公桌,和散置滿地的紙,看起來像一間小辦公室,其實從來不曾接近過任何委託印刷的工作。
雖然掛著印刷公司的招牌,實際上從事的卻是製造火藥的工作。小小的一間辦公室裡,無時無刻不擠滿了人,有的躺在塑膠沙發上,有的圍在小桌子前下棋,這些人大多是遊手好閒的不良分子,當然也有一時工作沒有著落,先棲居於此的人。但是,幸田卻不記得坐在輪轉印刷機前面的那個男子長什麼模樣。
背後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是春樹的聲音。
「幸田,吃點心了!」
春樹手上端著一個裝著一碗菜湯和一盤蛋糕的盤子,幸田喝了熱湯,蛋糕留給春樹。
大概是在冷凍倉庫裡被凍到了,春樹不停地搓著手,但是沒有說出一個冷字。
春樹沒有問起昨天搶劫炸藥的事,這是他向來的脾氣。除非主動告訴他,否則他絕對不會開口運送問,即使他很想知道。
準時下班之後,幸田請春樹載他回南千里,然後又自己搭地下鐵到梅田。梅田的地下街人潮向來非常擁擠,走到紀伊國書店,站在雜誌專櫃前,已經晚上七點了。
在人牆中看到北川,他正翻看著一本「百萬人英語」,一發現在幸田之後,他立刻轉移陣地,來到雜誌專櫃前。
幸田先走在前面,北川尾隨在後面,兩個人相距約十公尺左右,幸田走下地下三番街的樓梯,在公共廁所裡等北川。
「有事嗎?」北川以輕鬆的口吻問。
「今晚在老頭那裡的聚會,我不能參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青銅社有一名叫山岸的男子打電話來找我,他們好像也在找桃子。」
「……真的!」
北川沒有再多說,默默地用綠色液體肥皂洗手。
「肚子好餓,要不要一起去吃什麼?」北川突然這麼說。
「我要回家了。」幸田說。
「陪我吃嘛!你現在回去,說不定有人在你家附近守著呢。」
北川掏出手帕,擦擦手,輕笑一聲。每當然他表現出很輕鬆的模樣時,就表示他的心裡其實是非常緊張的。幸田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