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性的演說。
我不言語,既然李千千這哏都捧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我看著李千千。
“白老師,”李千千開口了,再開口居然就已經是這麼高階別的稱謂了,“粥公館支援,不但支援,而且這次要大力支援。”
李千千這話一出口,我差點從椅子上出溜到地上,心說李千千你腦子沒毛病吧。
“好!小李就是懂這個。”白鐵軍又一挑大拇哥。
“這個……”我覺著我得開口了。
我剛開口,不知天高地厚沒大沒小沒輕沒重的李千千看了我一眼,又開腔了:“只是這次需要變變捐贈模式。”
“變模式?”白鐵軍納悶,抬眼看了看我。
我也也被李千千搞得不明就裡。
“公益和利益不應該是衝突的。西方發達國家在公益慈善方面要比中國做得好,並不一定是西方人的道德比中國人發達、高尚,除了一部分經濟發展方面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制度設計。在西方,生前的公益慈善抵稅和死後的高額遺產稅,讓很多人選擇了做公益做慈善,而在國內,很多時候做公益你還要繳稅。當然,教育上可能是免稅的。先不說這公益稅繳繳得滑稽不滑稽,這個也不是咱們能解決的事情,只是想要激勵更多的人來捐贈,僅僅靠道德的綁架是很困難的,恐怕要在模式上改變一下。”說到這,李千千停了一下,看看白鐵軍和我。
白鐵軍示意她繼續。
“之前的捐贈都是捐贈者透過公益慈善機構直接捐錢捐物,自己呢,也能撈些道德的光環,但是長期如此,也就疲了,這是人性的邊際效應,這很正常。公益捐贈的模式設計其實也應該遵循人性,用商業價值引領公益價值,形成一個閉合的價值鏈。首先由企業認捐,並將認捐的產品放在您這個炎黃公益教育基金會的平臺上,同時在後臺把任捐產品分解成面額不等的公益券,比如6元、36元、66元、666元,6666元,在您的網站前臺統一發布,再由公眾點選捐助企業來分捐,每個分捐者線上完成支付後,系統都會形成一個電子證,證書上有這個認捐者名字、捐贈額和公益序列號以及捐贈時間。這個電子證有兩個作用,一是承載一種榮譽,就像是獻血證一樣;二是可以在分捐企業消費時,直接抵一部分現金。這樣,捐贈企業獲得的回報有兩個:一是以聯合公益人的身份把自己LOGO和名字顯示在基金會網站以及您剛剛提到的入口網站新聞軟文裡,收穫一種榮譽;二是收穫一批精準的客戶。而參與分捐的公眾也不必像是以往一樣,是純往外掏錢買良心。”
“不錯,贊同。”我表態。
“嗯,的確是不錯的想法,這樣,老粥,你看能不能讓小李辛苦一下,把這想法變現在紙面上,我呢,再去多動員一些企業,下週把所有可能參與這個事的人召集在一起,把這個方案討論一下,爭取能有更多的企業先參與進來。”白鐵軍興致勃發。
“兩位前輩別急,我還有一點沒說完。而且這個不適宜在下週的會上談。”李千千意猶未盡,打斷了我們。
“就是剛那會兒我也提了,粥公館會大力支援您這邊的公益事業,而且希望形成一個長期的合作機制。”
“長期的合作機制?”白鐵軍向前探了探身子。
“撇開這個專案,粥公館願意為您之前和今後資助的讀烹飪專業的中職和高職生提供就業崗位,或者乾脆定向培養也可以。”李千千說著,口氣十分老練和她的娃娃臉似乎不那麼相稱。
她這再一次自作主張,讓我的血壓又一次陡然升高。我不知道自己帶她來是對了還是錯了。
“李千千,我看我是該退休的節奏了。”回去的車上,我開始陰陽怪氣。
“粥董,我知道沒和您商量,我就自作主張,讓您生氣了。”李千千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
裝。
我沒理她,非常能理解當年陳卓是有多麼不容易了,不該商量的時候總來麻煩,最該商量的時候自個兒悶頭放鞭。找不著自己的邊界。
“粥董,來的時候,我確實是想按您說的把事兒推了,可是來了聽說是這樣一個專案,白總的話句句戳我的心,我就被戳動了。我特別希望孩子們別像我一樣,人生少一些流浪。”李千千說著說著,眼圈裡又噙了淚花。
我拿女人的哭沒轍,氣兒馬上軟了下來:“哎呀,行了,我瞭解,理解。大小姐,你是一片好心,不過你告訴我最後你這獅子大開口給人家提供就業崗位,打算怎麼辦?粥公館兩邊加起來也才那麼大地方,往哪兒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