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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剛才那位男子用狐疑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抓住古藝衣袖的手,終於忍不住問古藝道,“這位姑娘是?”

“敏敏。”古藝淡淡開口。

我就又興奮了,咧著嘴對著那男子微笑,點點頭,附和道,“我叫做敏敏。”末了又覺得不太合適,便又追問了一句,“你呢?白袍子伯伯,你叫什麼名字?”

而那白袍子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這回不是問古藝,而是直接問我,道,“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敏敏。”我重複了一遍,心想妙哉,看來這白袍子與那位敏敏姑娘定是認識的,容我旁敲側擊,看看古藝與那位敏敏究竟有過怎樣的前塵往事。

聽我說出“敏敏”這個名字,白袍子的眼神顯得甚是複雜,唉聲嘆氣,不再說話。

古藝見狀也沒再說些什麼,帶著我走進裡屋。

剛進裡屋,我懵了,疑惑,不,是驚恐裡帶著疑惑。

我看到裡屋的正前方有一張雕刻龍紋的純金座椅,當然,這座椅是不足以讓我產生驚恐兼疑惑的情緒的,讓我有這種情緒的是坐在純金座椅上的人。

告訴我,是我看錯了,否則我怎麼會看到秋水正以一副病怏怏的姿容坐在這把純金座椅上?還用手肘撐在座椅的扶手上,手心託著腦袋,見到古藝也只是孱弱地笑了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或許是見我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古藝這才向我解釋道,“他不是秋水,是秋水的雙生哥哥,流桑。”

我的大腦還呈現暈呼狀態,好多疑問在腦海裡飛快地打著轉轉,越轉越暈,怎麼轉都想不到答案。

疑問一,小牛王的牛角與古藝來不來雪族究竟有什麼聯絡?

疑問二,秋水似乎很討厭古藝的模樣,而眼前的這位流桑似乎與古藝的關係還不錯,秋水與流桑是雙生兄弟,而前者是魔界至尊,後者是雪族的王,這家族勢力忒龐大強悍了點,而古藝與這對雙生兄弟又有什麼瓜葛呢?

疑問三,秋水為何要引古藝來雪族?

疑問四,為何白袍子與流桑都一副早便知道古藝會來雪族的模樣?

我啃著這些疑問,想要去問古藝,可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吧,似乎主角是古藝與流桑,而我也就是一路人,便將疑問都噎回了肚子裡,安靜地呆在一旁。

而古藝一上來就說了一句讓我聽不懂的話,他望著流桑的眼神讀不出情緒,道,“他要殺死你,你可知道?”

誰要殺死流桑?為什麼要殺死流桑?疑問五、疑問六,好吧,我於風中凌亂了。

繼續聽。

流桑聞言,卻虛弱地笑了笑,搖頭道,“秋水只是想要舒解心中的憤怒,目的並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秋水?我耳朵一豎,來了精神。

古藝不以為意地淺淺一笑,道,“他的憤怒可真長啊,都一千年了,還怒著呢。”

我怎麼聽都覺得秋水與古藝不像是敵人的感覺,倒像是……像是戀人在鬧彆扭的感覺,好吧,我想多了。

雖然我不敢保證那秋水是否和清源、小牛王一樣有短袖的情結,可是我敢確定,我們家古藝美人那可是正常得不得了!

莫非是秋水也同我一樣,對古藝起了色心,不會,如果真是這樣,秋水就不會如此討厭古藝了。

難道是因愛生恨?

恐怖的男人。

我這廂正在心裡泛著嘀咕,那廂,流桑就又發話了,他病態地咳嗽了幾聲,道,“我早該是已死之人,若非皇兄你用法術為我續命,我又怎能活到現在?現在秋水是抒發憤怒也好,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也罷,都不重要了,也正好送我去見她。”

聽完流桑的話,我愣了好幾愣,他剛才是稱呼古藝為“皇兄”嗎?古藝是他皇兄?也就是說,古藝也是秋水的哥哥?那為何弟弟要討厭哥哥?

秋水的憤怒又是什麼?

我越想疑問越多,整個人感覺都快要被疑惑所塞滿了,像是有隻毛茸茸的手在我的心口抓了一抓,撓了一撓,又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我的血管裡爬啊爬,鑽啊鑽,總之那種感受真是苦痛急了。

我痛苦地伸手想要撓頭髮,古藝卻極為嫻熟地在我還未碰到頭髮之前就一把捉住了我的頭髮,自然而道,“敏敏,不要有什麼疑惑就拿自己的頭髮出氣。”

我小小地驚訝了一番,他竟然未卜先知,曉得我因為滿肚的疑惑解不開而想撓頭髮,好強。我似乎,從未在古藝面前撓過自己的頭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