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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為什麼是“七十年代”

三十位文化名人的青春故事

集體*《七十年代》出版

八十年代開花,九十年代結果,甚麼事都醞釀在七十年代。

對很多人來說,七十年代雖然不過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時間不算很長,可是感覺上,已經是屬於上個世紀的一個非常遙遠的年代了。在那個年代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有如影像早已漫漶不清的老照片,只留下了一點依稀的影子,難以辨認,也難以追尋。三聯書店新近出版的集體*《七十年代》一書收錄了三十篇記憶文字,都是對“七十年代”的追憶和回顧。讀過此書的讀者會發現,原來那一段生活和歷史並沒有在忘卻的深淵裡淹沒,它們竟然在本書的一篇篇的文字裡復活,栩栩如生,鮮活如昨。

為什麼是“七十年代”

很多人的記憶裡,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並不是一個很顯眼的年代,儘管在這十年裡也有很多大事發生。但是,前有六十年代,後有八十年代,這兩個時期似乎給人更深刻的印象,而七十年代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兩團狂飆相繼捲來時候的一小段間歇,頭一段和六十年代的狂飆之尾相接,末一段又可以感受八十年代狂飆的來臨,但無論如何,它好像不能構成一段獨立的歷史。既然如此,為什麼這本書的編者還要選擇七十年代?

那是因為七十年代和一個特殊的知識分子群體的形成有特別的關係——這是這樣一代人:他們是在七十年代長大的,雖然在年齡上多少有些差異,但是兩個狂飆之間這個短暫的十年,正是這些人度過自己少年或者青年時代的十年。本書把主題定位於“七十年代”,就是想透過一次集體性的大型歷史回顧,來有意地突出這個群體,讓他們講述自己的故事,演繹他們的成長經驗,還有從這些經驗裡浮現和呈現的歷史環境。

歷史夾縫中的青春故事

本書三十位作者中有:創辦《今天》的北島,聽敵臺的阿城,“偷書”的朱正琳,作為海賊的鄧剛;有當年北京地下讀書沙龍的徐浩淵、有畫《西藏記憶》的陳丹青、有“太陽總隊”的張郎郎、也有參加過四五運群眾談判代表趙世堅;有工人蔡翔、也有農民高默波和閻年科……這一代人從懵懵懂懂的少年時期就一步跨入一個罕有的歷史夾縫當中,並且在沉重的歷史擠壓裡倔強生長和成熟起來。正是這一代人在走出七十年代之後,不但長大成人,而且成為二十世紀末以來中國社會中最有活力,最有能量,也是至今還引起很多爭議,其走向和命運一直為人特別關注的知識群體。

他們在八十年代的命運很不一樣,這些人後來先後成為了學者、文化人、作家、藝術家,但是七十年代非常特殊的成長經歷,無疑在他們身上打下了很深的時代烙印,使他們的態度、作風、思想都有一種不受秩序拘束、不願依附權利的品質,正是這樣的品質,讓這樣的群體在中國發生劇烈變革的時代發揮了其他知識群體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果沒有他們,那麼無論是後來的“思想解放”,還是“新啟蒙”,都不可能在八十年代發生,或者發生了,也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讓今天的人直接和昨天對話

在一度由《八十年代訪談錄》引發至今未曾消餌的“懷舊熱”浪潮中,這本書的出版,或許會重新將人們帶入那段塵封已久的過去。但這三十個人、三十篇文字,把這承上啟下的十年從浮塵中撈出來,為的不是虛無而矯情的懷舊,而是想借重這些文字來強調歷史記憶的重要。他們希望在這本書裡,讓昨天在文字中生動地復活,讓昨天在閱讀中展現,讓今天的人直接和昨天對話,接受歷史記憶的挑戰。他們相信讀過本書的讀者,不論對作者們在這些回憶文字中流露的思想和看法有什麼看法,一定會有很多人,都為在其中展開的“昨天”的畫面是這樣陌生而感到震驚。這樣的震驚也一定會帶來對歷史記憶的重要性的重新估量,想一想剛剛過去的昨天為什麼會變得這樣陌生,想一想歷史記憶對我們今天有什麼樣的意義。

今天再掉過頭來看,七十年代成長的一代人所構成的知識群體是八十年代思想狂飆中最為年輕的一群,因此他們的歷史記憶更為特殊,其中隱含的意義也不同於一般。因此,他們龐雜而細瑣的私人記憶,在七十年代的歷史大背景下展開,更像是隱匿在時代大幕後的符號。透過這些記憶,也許將能夠引發我們對過往歷史、對知識分子群體、對自身所處現實的更多思考。

不然,若干知青,他們的青春,與旁人何干?

《七十年代》 定價:元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