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今天聽的第一百六十三次了,再聽起來感覺仍然這樣好。”
褚淵對他性格的瞭解和把握還停留在平日裡性情詭異的高富帥上,驟然聽了這句話都傻了,磕巴了好半天才說通順了一句話:“您、您原來還特意數次數啊?”
劉御面部一抽,瞬間沒有了剛剛的舒適愜意,面無表情道:“不是,是二狗自發給朕數的。”
不小心說漏嘴了,著實太丟人了,劉御撩起眼皮陰測測看了看褚淵:“睡吧。”真是一點眼力界都沒有,明明聽著不對勁兒,怎麼就能直接問出來呢?
褚淵本來還滿心期待著兩個人談談星星談談月亮從人生理想談到社會哲學呢,見他已經很明顯得不高興了,也是懊惱自己剛剛竟然問出了那個不太合時宜的破問題,想要補救卻已經晚了,只能暗自罵了自己一通,乖乖躺下了。
劉御跟他隔了一段距離躺著,沒有靠得太緊,目光看著上方的屋頂,盯著看了好半天,冷不丁開口道:“朕是不是以後也該改個稱呼,叫‘本帝’?”
褚淵趁機湊過腦袋來搭在他胸膛上,笑道:“陛下,這個稱呼沒有您原來的自稱聽得有霸氣呢。”
劉御稍稍一停頓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點頭道:“也對。”
褚淵鬆了一口氣,這要是改叫“本帝”,那也太那啥了一點,幸虧是自己給勸住了,這要是沒勸住,明天真改了口,估計柔然族長都能活活笑死。
劉御對此略感遺憾,他之所以這樣輕鬆接受褚淵的說辭,因為他不僅僅就這個問題問過褚淵,還問過李萍和王狗狗,但是這三個人明顯都有一瞬間的面容扭曲。
他雖然對自己的起名水準沒有覺悟,但是對於觀察別人的表情卻格外敏銳,褚淵和王狗狗暫且不說,但是能夠讓李萍這種人精表情僵硬一秒種以上,很明顯她是受到了相當程度的驚嚇。
劉御在床上翻了個身,半邊肩膀壓在褚淵肩膀上,懶洋洋道:“睡吧,明天早朝還得早點起來。”
褚淵側頭幫他整理了一番有點凌亂的長髮,笑道:“是,御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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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戢跪在地上陳述完最近朝臣的動向;著重讚美了一番新改國號的霸氣側漏,狠狠拍了一通劉御的馬屁。
說完這些事兒;他忍不住偷偷撩起眼皮看了看劉御;見後者正摸著扶手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麼;咬了咬牙輕聲道:“陛下;臣前日遇一異士;不知陛下可有興趣見一見他?”
所謂的異士在劉御眼中就是可以跟“江湖騙子”畫上等號的人,他對於算命什麼的一概不信;這人唯一信的就是風水和他自己。
然則他不信;這個時代的人卻可以說是各個都信,在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找這麼一個老騙子做一場大戲來矇騙世人。
更何況這樣做還能夠讓原先北魏的民眾早點歸心;劉御眯了一下眼睛,點頭道:“若果真是有大能者,那朕自當禮見,不知道是哪位異士?”你找來的這個人得在民間有威望有名聲,他說的話才能有人信。
何戢會意,回道:“啟稟陛下,微臣碰到的這位異士,是在原北魏聲名卓著的高揚先生,有天師之稱。”
劉御飛快掃了他一眼,微微調整了一下坐的姿勢,前傾了身體表示自己在關注著他,皺眉道:“需要朕提醒你一句嗎,北魏的天師早在城門被攻破的時候就被亂軍殺死了。”
何戢從他微微沉下來的面容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然則仍然面不改色道:“皇上,臣碰到的異士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天師,沒準是天師大人有逆天改命之能,死而復生也不為過。”
劉御聽完後半天都沒有出聲,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僵硬到了極點,等過了約莫有半柱香時間後,他才淡淡道:“何愛卿下次若是再碰上了這樣的異人,理當早點跟朕說才是。”
他已經明白了何戢的意思,當初高揚被殺是處在南朝宋軍隊的包圍圈中,北魏百姓對此可以說是毫不知情。
何戢明顯是找來了一個跟高揚極為相近的人,讓他來偽裝成高揚,替劉御裝神弄鬼,達到糊弄民眾的作用。
劉御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快速收攏北魏民心的好方法,但是這並不能遏制住他內心蒸騰而起的懷疑,劉御的面容含著沉沉的危險性,他正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掃視著端正跪在下面的何戢。
何戢本來滿心以為自己能夠承受得住對方的懷疑和警惕,然則他仍然被過大的心理壓迫感弄得滿頭冷汗,跪得時間長了,從膝蓋上向上也傳來痛感。
他一動都不敢動,何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