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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的,過兩天就交芒種了,你帶著芰香送回去吧。整日窩在房裡做活計的,腰痠背疼,正好出去散散,外邊有什麼喜歡的只管買,找沉煙支銀子去。還有咱們院子裡人的夏衫,也可以開始準備了。我的不急,左右去年做的都沒有穿過來,先給你們爺做兩件,最好素淨些,屋裡穿,外頭的自有針線房的人忙活。下人們每人一套,倒不用你們親手做,你只管從咱們庫中選了衣料出來送去針線房,讓她們照著做就好,府裡的份例由他們外頭鬧去。”王府下人都有自己的份例,每季一套新衣衫,逢年過節另有打賞,那些得寵的大丫頭,光主子賞的都穿不完。

雲暮一一應著,淺笑道:“少夫人的活計已經開始準備了,先裁了兩套,都是上次太妃娘娘賞的南邊的供緞,不過十來日就能得了。其餘的卻要少夫人自己揀了顏色樣式來,咱們好照著做,免得跟不上京城的風氣。”

風荷不由莞爾,欲要再說,聞聽曲彥來了,忙止了話頭,出去相迎。

曲彥一下朝,匆匆交代幾句衙門的瑣事,就打馬趕來。身上還穿著朝服,顯得威嚴無比。風荷讓了座,詫異地道:“表哥如何這個時候過來,家裡可知道?”

“走得急,沒顧上讓人去報,下午翰林院還有事,等會我就自己回翰林院去。”他一連灌了兩盞熱茶,才喘了氣說道。

“既然有公務在身,我的事緩緩也使得,倒叫表哥好趕。”她含了歉意。

“咱們還要這些客套不成,我怕下人說不清楚,又漏了口風出去,還是我親自過來穩妥些。”曲彥不悅地瞪了一眼風荷,解釋道。

風荷撫了撫額,招手讓丫鬟去廚房加菜,隨即笑著與曲彥道:“既如此,就在我這邊用了午飯吧,省得讓外祖母與表嫂等著。就是三嬸與太妃那裡……”她沒有再說下去。

曲彥也不推辭,等他完了這邊的事,都過了午時了,回去用飯太晚,不如就在這裡一併用了,左右風荷也不是外人。明白風荷話中所指,笑道:“已經去請了安,知道我在你這裡。你上次讓我打探的,一開始沒有什麼動靜,昨晚終於有了訊息。”

風荷見他笑得神秘,亦是壓低了聲音道:“多謝表哥費心,我正著急此事呢。”

“昨晚二更都過了,有一個青布的小轎停在陸家門前,裡邊走出一位年輕的媳婦子來,瞧著打扮不像是下人,反像個小店鋪的老闆娘,但舉手投足見看著是在侯門裡頭呆過的。她進去坐了有一刻多鐘的工夫,她走後陸家的臉色就不大對。今兒一大早,天還沒亮,陸家的就一個人偷偷出了門,直奔城東的東湖,居然跳了下去,好在咱們的人救得及時,沒什麼大礙,還把她送回家中。不過瞧她的模樣,顯然還有尋死的意思。那個去探她的人,是城中一家小鋪子的女主人,專賣南北乾貨的,生意不好不壞,一家人還算過得去。起初,我以為兩家是親戚,後來一查,發現兩家很少有什麼聯絡。那個女子,原來是從你們府裡出去的。”曲彥早就知道了杭家冤枉風荷的事,所以他對此事尤為上心,撥了自己心腹之人日夜監視打探,好不容易得了這麼點頭緒,趕忙趕了過來。

風荷聽得心驚膽戰,那人還真的下手了,只是是不是側妃呢,如果紅花一事不是側妃主使,她應該不會替他人做嫁衣。要不是表哥的人盯得緊,只怕陸家五嬸這個線索又沒了,那此事就真真說不清楚了。她忙問道:“杭家出去的?”

曲彥迅速掃了一眼門外窗外,聲音低得只有風荷一人能聽見:“正是,她原先是你們府裡三少夫人的陪房,後來你麼三少夫人做主在外頭配了人,聽說逢年過節都不來給舊主子磕個頭,倒像是做錯了事被送出去的。但瞧她們一家子的生計,頗過得去,那麼家小鋪子只怕維持不了。”

杭家的水太深,過去曲彥是絕對不想攪進去的,但現在風荷在杭家,他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三嫂?三嫂的陪房?”風荷再次吃驚,看來這事確實扯到了賀氏,只是她為了掩蓋側妃的所作所為呢,還是她自己從中插了一腳?

曲彥亦是有些意外,但他冷靜地加了一句:“你們知不知道,那個陸家的從前在別的院子裡呆過,就是三少夫人院裡,直到六年前才抽調去了大廚房。”若是這位三少夫人有問題,那她的心思真夠深的,那麼多年前就開始到處安插自己人了,要說她沒有一點想法還真難相信。

風荷恍惚記起那日賀氏與她說話奇奇怪怪的,就有些不安,賀氏的樣子好似看破了什麼,難不成她自知自己保不住了?

因著銀屏的死,陸家五嬸的自尋死路,風荷的擔憂加劇了,她怕所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