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而知身價無比;利落的大嫂與木訥的妻子給蘇秦收拾衣物,冬衣夏衣皮裘布衫斗篷玉冠,也滿蕩蕩裝了一隻大木箱。
“好耶!二叔終歸出來了,看看如何?”大嫂指著衣箱笑吟吟問。
“有勞大嫂了,何須如此大動干戈?”舉家鄭重其事,蘇秦很是歉疚。
“二叔差矣!”大嫂笑著拽了一句文辭兒:“這次啊,你是謀高官兒做,光大門楣,不能教人家瞧著寒酸不是?你大哥老實厚道,就能掙幾個錢養家。蘇氏改換門庭,全靠二叔呢!”
蘇秦不禁大笑:“大嫂如此厚望,蘇秦若謀不得高官,莫非不敢回來了?”
大嫂連連搖手,一臉正色:“二叔口毒,莫得亂說。準定是高車駟馬,衣錦榮歸!”
“好了好了,大嫂就等著吧。” 蘇秦更加笑不可遏。大嫂正要再說,蘇代匆匆走來:“二哥,張儀兄到了,在你書院等著呢。”
“噢?張兄來了?快走。”蘇秦回頭又道:“相煩大嫂,整治些許酒菜。”
“還用你說?放心去吧。”大嫂笑吟吟揮手。
到得瓦釜書院外,蘇秦遠遠就看見散發黑衣的張儀站在水池邊,一輛軺車停在門外,一個少年提著水桶,仔細梳洗著已經卸車的馭馬,倒是一派悠閒。蘇秦高聲道:“張兄好灑脫!”張儀回身笑道:“如何有蘇兄灑脫?足未出戶,便已是名滿天下了!”倆人相遇執手,蘇秦笑道:“張兄來得正好,我後日便要西出函谷關了。走,進去細細敘談。這位是?”張儀招招手笑道:“我的小兄弟。緋雲,見過蘇兄。”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