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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翻了天,但女人主理的這個家不能散!

近日,懷禮的面色越來越不好看,常見他怒氣衝衝的進門,卻在看見她後刻意散去了一身火氣,細細詢問腹中胎兒狀況。他說大哥正面臨危急時刻,他一定要照顧好這個孩子和她,說著說著卻又面露愧色,嘟囔說著生意沒顧好,對不住大哥云云。

戴染笑著寬慰,這樣的世道怎麼可能有好的生意,守過這個難關就已是大幸,又勸慰著錢財乃身外物等等。

聞言,懷禮只搖頭苦笑,嘴巴張張合合半天,卻也只說的出“染兒放心”這幾字。

這天,若蘭破天荒地來探望她,一道進來的還有阮涵。

自若姣婚禮後,若蘭總是若有似無地躲著她們,約她出來她說沒空,去看她她卻又推託說有事,後來大家事忙,她們和若蘭也就疏遠了。一晃過了半年有餘,今日看著他們兩個一起前來,戴染詫異了半刻。

“我們在門口遇上的。”若蘭看出她的疑惑,掩口笑著,又親暱地上前拉起她的手說道:“你懷孕了那麼久,我還沒專程來探過你,別怪我。”

她還是那樣端莊美麗,不外放但也絕對不內斂,久日不見的尷尬輕而易舉消弭在她三言兩語間,彷彿本就沒什麼一樣。

“我哪兒敢怪你這個大小姐。再說了,在薛家、陳家還不是都見了好幾回了。”戴染笑言。其實自己心裡從來沒怪她,一直以來只是擔心她而已。

“看,你這話說的還是怪我了。”若蘭笑著搖搖她的胳膊,一如往日的親密:“我不來是因為我過得很好,若不好,早就來找你訴苦了。”

她的眼睛裡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悲傷,戴染張張口想問,卻又覺得再問也沒什麼意義,既然她說過的好,那便是好,現下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呢。捏了捏相握的手,表示心意相通,兩人相視一笑轉頭看向阮涵,戴染問道:“你這個丫頭一個多星期都不來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把我給忘了?”

自從與懷禮相熟,阮涵便對他表現出了明顯的興趣,偶爾也會說些半明不明的話,懷禮雖只是意味深刻的笑笑,戴染卻極力撮合兩人。他們倆人一直這樣不明不白地牽扯著,懷禮沒回應,阮涵也不急,拖久了,連戴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今兒過來也不先打個電話,懷禮沒在家呢。”戴染調笑到,言下之意是她對懷禮比對自己還親了。

阮涵也不臊,臉笑成了一朵花,彎起的雙眼遮住了一絲失落:“王子不給面子,我這個公主也不想等了。正好若蘭也來了,免得我一個個去說,今天就一起告別了。”

“啊!”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驚呼:“告別?”

阮涵點點頭,臉上仍然保持著用力的笑容:“我要去美利堅了,全家一起。”若不是彎成新月的眼阻擋住了淚水,一旦流出來就止不住了。

“什麼時候?”戴染捂住突然酸脹的心口,死死掐住不讓它蔓延。

“不出三天吧,父親安排好了就走。”阮涵說著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她們:“哥哥說在這裡很危險,所以早做了安排。去那裡我也算留洋了吧,你們都要為我開心哦。”一邊說還一邊張開雙臂,做出擁抱藍天的姿勢,彷彿非 常(炫…書…網)嚮往那個傳說中的國度一般,只是窗臺上濺起了一滴、兩滴、三滴……水漬。

屋內被沉默填充,都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前那陽光透過的身影。還是若蘭率先回過神來:“沒錯,我們是該為你高興,去那裡是最穩妥地打算。”

戴染的手撫在圓鼓鼓的肚子上,小寶寶好像也體會到了母親不捨的心情,在裡面躁動不安的伸出小手小腳,貼在大手上。“那你要去多久呢?”說著又兀自笑起來,搖搖頭:“也是,是我也不會回來了。孩子啊,你阿姨都沒看見你就要走了呢,你是不是也捨不得她啊?”

阮涵倔強地不回頭,聲音仍然是笑著的:“你們以後也可以來看我啊,不過我可不包船票。”

若蘭笑道:“以前都沒覺得你是守財奴呢。”

阮涵低下了頭,喟嘆:“不是因為有錢,也走不到美利堅去。現在才真真覺得,只有錢才能買到安全啊。”

若蘭也嘆了一聲,楊家確實是資金不如阮家雄厚,所以也逃不了那麼遠。不過要舉家離開這裡,恐怕也不是太遠的事了。

“戴家和孟家不準備走嗎?”若蘭問道。

戴染笑了一下,說道:“現下是不走的。懷德還在省城呢,除非他說走,孟家才會動吧。戴家……我那爹爹才捨不得那個只坐了一年的局長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