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絕對有事。”
懷禮啪地拍掉他的手,哼哼道:“這不是給你吃的。”說著將栗子收攏一堆,用剛剛喝過藥的碗反蓋過來,還不放心的壓上一隻手:“你別胡說八道,你二爺我都快閒得快發黴了。”
袁輝不滿地撇一下嘴,拍拍手,嘟囔道:“小氣!”說著又站起來去看他的腿,幸災樂禍地說道:“那二爺想做點啥?您這腿舞跳不了,郊遊也不行,要不咱去賭兩手?”
懷禮無聊地嘆口氣:“我討厭賭。”
“那去蓮匯,你喝酒聽歌,我跳舞?”
懷禮皺眉:“不想去,沒勁!”
袁輝急了:“那你想幹嘛啊!要不我回家,你去幫你大哥準備婚禮去!”
懷禮撇他一眼,模樣怪滲人的:“你今天是來陪我還是來岢磣我的?”說著撐起身站起來,一跳一跳地往外走:“走!去蓮匯喝酒。”
這邊懷禮前腳走,戴染後腳就來了。鋪子里正忙得不亦樂乎,掌櫃見她來了趕忙迎上:“戴小姐,今天大公子不在這裡。”
戴染微笑道:“那二公子在嗎?”她本來想去探望下懷禮傷好些沒,結果僕人說他一直在藥店。
“二公子好像在後院,要不您直接過去?”
西藥店生意很好,櫃檯處站了好幾個人等著結算,戴染讓他去忙,自己往後院走去。
院子裡椅子還在那裡,可是卻沒見著人。戴染走過去翻開桌上反扣著的碗,下面是一包糖栗子。她四周張望了一下,估摸那病號是上廁所去了,便坐下來一邊剝栗子一邊等。
吃了七八顆栗子人還沒回來,好不容易看見個夥計到後院來取貨,戴染干嘛拉住他:“二少爺在哪兒呢?”
夥計見是她,趕忙行禮,回到:“二少爺和袁少爺走了,有一小會兒了。”
戴染皺眉,這人腿斷了還這麼不安生:“他們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夥計抬手抓了抓腦袋,應到:“聽袁少爺出門的時候嚷嚷著說要好好喝酒,估摸去酒館了吧。”
戴染氣結,這人真是一點節制都沒有,將養著還去喝酒。
等她在蓮匯抓住那兩人時,桌上的一瓶紅酒已經下去了一大半。
這半下午的蓮匯也沒什麼人,連個可以打望的美女都沒有,正各種苦悶的袁輝吞雲吐霧間看見門口進來了一個人,仔細一看,便趕忙招了招手,起身幫女士拉開凳子。
戴染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倆一眼:“富貴閒人,怎麼到這兒來修養了?”
懷禮依然是半躺著的姿勢,腳那頭拿了張椅子墊起來,見她來了就笑了:“染兒……”
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出口的話有些嗔怪又透著濃濃的擔心:“腿好點了嗎?這麼這麼不小心呢。”
懷禮苦笑:“或許流年不利吧。”
袁輝又抽了口煙,幸災樂禍地插嘴道:“什麼不利啊,我看你最近神思在外。”說著拉了拉戴染的胳膊,落井下石到:“我給你說,你是沒看到!那場景,笑得我們幾個肚子疼。本來吧,騎術他最好,跑林道的時候不知道他在發什麼呆,一根樹枝半空橫了出來,大家都沒想到他會注意不到,待叫他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手臂粗的枝條都快貼著臉了他才看見,翻身跳下馬的動作倒是利索,就是跳斷了腿。哈哈哈哈。”
戴染一聽,也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他平時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居然還有那麼狼狽的時候,想著想著和袁輝面對面的笑得彎下了腰。
懷禮也不怒,悠閒地將另一條腿搭在石膏腿上,手拂過額頭順了順頭髮,還是那副風流相:“本少摔斷一條腿,卻能博美人一笑,值了。”說罷又伸出修長的食恨恨地戳戳袁輝:“你這個醜鬼不準笑!”
戴染嘖嘖到:“斷腿還敢囂張!你啊,倒是在最忙的時候添亂。”
懷禮漸漸心情好了些,隨口問道:“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
戴染嘆了口氣:“按部就班唄。本來有你,我什麼心都不用操,現在你幫不上忙了,好多事就要我爹爹親自張羅了。”
懷禮點點頭:“婚紗試過了?”
一下腦中浮現那日親近的畫面,戴染臉微微發燙:“試了,很好看。”
懷禮看見她眼裡欲語還羞的波光心中咯噔一下,再不想問下去,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戴染收拾了下心神,想到一事:“對了,我不知道婚紗應該配什麼樣的首飾。近幾日挑了幾套金飾都好像不太合襯,我也不大懂。這些洋派的東西,你應該很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