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
其實當時在那名醫生被關在警局卻突然死亡後,孔九九便對於破這個案子不報指望了。按照他們的猜測,幕後估計有兩個人,一個想致她於死地,用影片照片陷害她,另一個則用威脅簡訊和一組照片來救下她,給她警告之後讓他們有充足的準備去鑑定,也使得他們在法庭上游刃有餘,沒有一直處於被動位置。
那名真正害死李偉達的醫生一死,整個案件便迅速陷入僵局。找不到任何線索,這起案件便以兇手畏罪自殺的名義不了了之。
如今突然又傳出他的女兒曾經與自己有過節,難不成他的女兒,便是幕後黑手?
野玫瑰?
野玫瑰
**
“野玫瑰的真名叫侯葉葉,如今在X大念研究生。”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她自己已經承認了,她長期在家裡頭和父母談對你的痛恨,導致她父親牢記在心。李偉達被送到醫院後,她父親知曉是你推他下樓,便為了替女兒出氣在手術中做了手腳讓李偉達喪了命,嫁禍到你的身上想讓你去坐牢。”
“為了替女兒出氣才做了這一切?”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父親?竟然能做到這般地步背棄了醫生的職業道德,背棄了對人生命的敬畏之心,就為了替女兒出氣?
“是啊,按理說侯醫生在醫院裡口碑很好,真的不該被這樣一件事毀了自己的前程。可惜”湯凡奇不免唏噓,又說到了另一件案子上,“侯葉葉還承認你的車禍是她乾的。是她用謝純薇的養父母來威脅她製造那起車禍,目的便是為自己父親報仇。”
“什麼意思?她的父親死在警局,她覺得是我害了她父親,所以要報仇?”
“應該是這樣,她父親定然是為了保護她,所以寧死也不願說出自己是為女兒才這麼做的。之後自殺死在了警局侯葉葉便更加恨上了你,將他父親的死也歸到了你頭上”
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按照這樣說,侯葉葉的父親豈不就是自殺?但當時明明懷疑是警局中出了內鬼害了他。難道當初讓警方產生過這種懷疑的證據,都頃刻之間消失了嗎?
孔九九驀地抬頭望向天上的那輪明月,又望向月光照耀下的繁花點點。看不出色澤,卻知曉,定是美麗動人。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份凝重:“侯葉葉為什麼突然決定說出這一切了?是你們掌握了她犯罪的證據嗎?所以她不得不就範?”
“當時我們發現她這條線索時便到她家去了,按了很久的門鈴才出來開門。孔學姐你都不知道啊,明知道外頭有人,她居然還穿了一件特別暴/露的睡衣出來開門,果然是不愧野玫瑰的稱號,又辣又帶感。”
察覺到話題中心嚴重偏離,湯凡奇忙咳嗽一聲帶過:“我們出示警員證後,她也許是覺得事情都敗露了,所以便交代了一切。”
驚愕,竟然,這麼容易就招了?
警方不過是懷疑她罷了,並沒有證據,而她,居然招了?
“齊學長怎麼說?他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拿個決斷該不該另行起訴侯葉葉嗎?”
“這倒不是,齊學長只說讓你知道一下,讓你心裡有個數。”
“就這樣,完了?”
“完了。”
“那幹嘛不電話裡通知我?”還非得大老遠跑過來一趟?
這會兒,湯凡奇總算是忍不住了:“這可是孔學姐你自己問的啊,是你問到我才不得不說的。不能說是我主動告訴你的。”
孔九九看他顯然有說到天亮的架勢,只得作勢站起來:“你能不能乾脆些?老爺子還等著訓我呢。”
“別介啊,學姐你先坐下來。”手臂一扯,便將人給重新拉了下來坐下,“學長在幫你調查這案子的時候被人打了,所以不得不拜託我們警方繼續調查。在侯葉葉落網前,齊學長在教室裡好端端地上課,你說巧不巧,講臺方向上那電扇便直接從他頭頂砸了下來。”
聽到這裡,孔九九不由一陣緊張:“他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嚴不嚴重?”
“人倒是沒生命危險,不過右手被嚴重刮傷,骨折了,提什麼東西都不能用力。醫生正在診斷,如果不能找到有效的方法,恐怕右手便只能廢了。”
一個正常的人若右手廢了,那意味著什麼?
孔九九不敢想象。
低頭看到自己燙傷後包紮好的手,此刻的她,竟不覺得自己的手有絲毫痛意。因為比起右手廢了而言,她的燙傷,真的是微不足道。
順著她的視線,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