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薛靖雯啼笑皆非,倏地,眼睛一紅。“他還沒有能力可以傷我,他傷不了我,我只是………覺得好累,我只是覺得生活是那麼的乏味,我……這日子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忘了你是模特兒?你的生活應該是多彩多姿的!”莉緹淡淡的說。
“那是不知道的人以為的,模特兒和其它女人有什麼不同?!一樣要吃喝拉撒睡。”
“不是吧?!”莉緹還是淺淺的笑意。
“你以為模特兒廿四小時都是漂漂亮亮的?在天橋上走來走去、在鏡頭前搖曳生姿?你以為我們有吃不完的飯局,有人捧、有人哄、有人在伺候嗎?”薛靖雯側轉過身,不讓她表妹看到她眼中的淚。
“表姐,你好象真的很傷心……”莉緹關心的看著她表姐。
“我才沒有!”
“那就轉過身來,證明你沒有掉眼淚!”關莉緹仍是平緩的口吻。
“你可惡!”薛靖雯轉過身;她的臉上滿是淚痕。
“表姐——”
“我好恨,恨自己沒有用,他都能那麼的灑脫、那麼坦然的面對我,為什麼我還放不開,還要痴傻的以為還會有什麼!”薛靖雯滿臉憤怒的表情。
“他是誰?”
“鍾嶽。”
“那個——”
“對,就是那個和我在英國墜入情網、也在那分手的男人。香港那麼多的工作機會,他居然到陶子傑的經理人公司來當攝影師!居然就這麼的巧,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流著淚,滿心的不平。
“你還愛他?!”
“我恨他!”
“表姐,沒有愛,哪來的恨?!如果你對他已經沒有感覺,那這會兒你會是在被窩裡睡著大覺,甜甜的進入夢鄉;而不是喝了酒,寂寞無處訴的來擾人清夢,流著淚的說你恨他!”關莉緹雖沒有同樣的苦,但她的處境又比她表姐好到哪裡?
“你還在對那個離了婚,帶了一個四歲兒子的男人下苦功?”薛靖雯問,她不懂為什麼莉緹要這麼傻,明明有很多好男人可以讓她挑。
“是啊!”關莉緹一口就說,全世界大概只有曹學城一個人不知道。
“為什麼?”
“我覺得值得。”
“哪裡值得?”
“我喜歡他,我愛敬敬,我覺得他是一個好男人,所以我願意再下苦功,我想有一天他總會正視我的存在,他總會發現他少不了我,我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莉緹並不引以為苦地說。
“那你真傻,對一個對自己前妻充滿歉意的男人下苦功,如果哪天他的前妻突然回頭,你豈不是隻有等死的分?!”薛靖雯不贊成的說。
“表姐!”
“你不是說公司裡傳言你和你的老闆有曖昧關係,你為什麼不讓傳言變成事實?小老婆的命有時候比大老婆吃香。而且你老闆有錢,又夠成熟,為什麼你不打蛇隨棍上,什麼都有了?!”薛靖雯火大的道,為所有傻女人出一口心中的怨氣。
“但是我不愛他!”關莉緹一句話就足以說明一切。
“愛………”薛靖雯在狂笑。
“我愛的是曹學城。”
“愛這個字……”薛靖雯抹去臉上的淚水。“害苦多少女人!”
同病相憐
於璧茹為了“失蹤”的女兒貝琪茶不思、飯不想的,經過了彼此埋怨、爭執、恨意的過程,她和魯智深開始坐下來好好的談、好好的溝通;為了貝琪,為了找回貝琪,他們至少要暫時的捐棄成見。
“你覺得登報如何?”於璧茹問著她丈夫。
“好是好,但是事情鬧大——”
“你怕面子掛不住嗎?你——”她一時又失控的動了氣。
“和麵子無關。”魯智深很理性的解釋。“我是在想………如果貝琪要回來,她自己會主動的回來;如果她不想回來,我們就算登了整版的報紙,又能有多少的效果?她就會回來嗎?”
“你可以說我病危——”
“璧茹……”
“說我因為想她而病了,隨便你怎麼去誇張病情,只要能讓貝琪回來……”說著說著,於璧茹的聲音哽咽了,貝琪是她唯一的寶貝女兒啊!
“我看請偵探社的人找吧!”這是魯智深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所能想到的下下之策。
“可靠嗎?”
“只有死馬當活馬來醫了。”
本來他們希望貝琪因為提款或是使用信用卡而留下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