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以為我還會留下你?”
寧欣方才用兩個選擇驅散了近身伺候的二等三等丫頭,留下的都是掃地打水的小丫頭。
抱琴臉色變得慘白,磕頭道:“奴婢沒伺候好表小姐,奴婢知錯!往後奴婢伺候您會更盡心。”
“你這話我不愛聽,我再給你個機會說服我留下你不是你想留下,對我忠心耿耿我就會讓你留下!”
寧欣抿了一口茶,淺淡眉頭微不可見皺了皺,將茶盞放下,寧欣眸光清澈得彷彿能直接看透抱琴的心思,“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說你為什麼要留下?”
抱琴抬頭,她的額頭已經磕得紅腫了,抹去眼角的眼淚,神色悽苦的說道:“奴婢一不想死,二不想被送到莊子上配農夫,三不想被髮賣出去,伯爵府不要的奴婢根本沒活路,求表小姐開恩。”
從頭看到尾的王瑞家的暗自稱讚了一聲,果然是聰明人。抱琴看似憨厚實則有一顆玲玲心肝兒,她在太夫人跟前伺候的時候還真沒看出她的深淺來,當年將抱琴給了表小姐,太夫人看重得是抱琴那股子忠厚並讓人親近的氣質。
寧欣心裡為抱琴數著她磕了多少次頭,一下子把身邊的人都打發了,也容易引起麻煩,寧欣道:“行了,你只需記住一點,你是怎麼留下的,別忘了是你求著伺候我。”
“奴婢不敢對主子三心二意,奴婢永遠記得今日!”
抱琴又磕了三個頭才敢起身,她額頭滲出的鮮血滾入眼中,她眼前一片紅,因為這片紅,她看寧欣會感覺到恐懼,以前旁人都說表小姐最聽她的話,如今抱琴再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一壯碩的婆子從外面進來,甕聲甕氣的對王瑞家的撫了撫身:“該打得都打了,不知您還有什麼吩咐?”
寧欣嘴角勾起,淡淡的說道:“她在問你呢,王瑞家的。”
王瑞家的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寧欣的話雖是輕柔,但她怎麼感覺這麼冷?王瑞家的幾步衝到了婆子面前,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做死的粗婦你沒長眼睛?你眼裡還有沒有主子?”
“表小姐整治婢女,你問我做什麼?”
王瑞家的在府裡甚是有地位,婆子們經常孝敬她,她在太夫人面前是奴婢,但在旁人面前那就是半個主子,她也過著使奴喚婢的日子!
“老奴該死。”捱了一記耳光,又被王瑞家的低聲提醒的婆子向寧欣請罪,“老奴怕這等髒事汙了表小姐。”
寧欣站起身,道:”罷了,既是處罰了,你將她們領走。我去給亡父亡母抄寫經文,告訴他們不孝女悔過自新了。”
第十二章 牢籠
王瑞家的看著寧欣的背影怔怔的出神了好一會,對勉強站起身略顯得狼狽的抱琴露出笑臉來,“親切的說:“抱琴可得好好伺候表小姐,你跟著表小姐這麼個主子,可算是難得的好福氣!”
抱琴紅著眼睛說道:“我送您。”
留下的小丫頭都被打了,根本做不了事兒,於是只有抱琴送她們離開染墨園。
出了院落們,王瑞家的對抱琴很客氣的說:”不用送了,你去看看錶小姐有什麼吩咐,伺候表小姐要緊!”
抱琴屈膝別過,王瑞家的等她進了門後,對被抬出染墨園的奴婢冷笑:“不知死活的賤蹄子。”
“走,老夫人還等著我回口信,她們也不用都抬去給太夫人看過!先把她們都送去秋園,等候太夫人和大太太的決定。”
“是。”
“媽媽,媽媽。”
幾名很是有姿色的丫頭開頭道:“表小姐答應了送我們去伺候二少爺。”
王瑞家的好像聽說了很大的笑話,冷笑連連:“你們?就以你們還想著伺候二少爺?在表小姐身邊都容不下的人,還敢妄想著攀高枝?若是聰明的多說幾句好話沒準還能留下半條命兒,不過我看你們早死早託生!”
“抬走,抬走,一群沒腦子的賤婢!”
王瑞家的晦氣般甩了甩手,啐了一口,轉身見太夫人。受了責打的婢女們一個個哭得肝腸寸斷,她們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呢?
回到正院,太夫人斜靠在羅漢床上,旁邊有小丫頭跪地給她捶腿,見王瑞家的進來,太夫人撩了眼瞼,王瑞家的立刻換上了笑容,示意小丫頭退下去,她接替小丫頭繼續給太夫人捶腿。
太夫人舒服的嗯了一聲,笑道:“還是你這老貨知曉輕重!”
“伺候主子這麼久了,老奴還不明白您的心思?”
王瑞家的越發的殷勤,壓低聲音將寧欣如何處置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