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後頭,卻是十分容易分辨出來了。
因為那時無情已跟青月公子分道揚鑣,無情已堂而皇之使用林傲一著他使用的“青青子衿”——他只不過在“青青子衿”上還加了一些他獨門使用的記號,就可以了。
所以,白可兒與陳日月在迫近王飛、無情、林傲一互斗的戰場時,可以小心翼翼,亦能夠做到無聲無息。
因為,誰也沒想到他們會來。
第二回 默契
他們來了。
這事就只有無情知道。
王飛當然沒發覺。
林傲一更沒發現。
無情跟白可兒與陳日月之間的溝通與聯絡,靠的就是“默契”。
什麼是“默契”?
——默契就是你知道我想什麼?我知道你要什麼。心靈相契,甚至不需要言語來表達。
無情一手帶大三劍一刀僮,他們之間就是這樣心靈相契,配合無間。
所以陳日月和白可兒都在最適當的時間出手。
他們的武功不足以殺傷王飛與青月——,哪怕是突襲,而且林傲一還負傷在先,都力有未逮。
但他們都有足夠的份量令青月與王飛分神——只要他們分那麼一分心,無情已順利脫離危境,保持距離,並且重新坐落在他那輪椅上,重新準備好他一身的暗器。
他那一身無人不懼的暗器。
這片刻間,局面已經重新整合。
本來最脆弱、最是身陷險境的無情,現在已處於有利環境,並且有三個人聯手一道。
最善於冷不防給人一刀的王飛,背貼洞壁而立,她也負了點傷,真血跟假血(無情發放暗器中激射出的紅色液體)一齊混著淌著,誰也不知她傷得是輕是重。
王飛的一雙靈目,轉過來又轉了過去,忽爾向青月公子笑道:“看來,現在局勢對我們不大有利,現在你和我都身陷危機之中。”
林傲一喘息道:“對我尤其不利。”
王飛試探地道:“我們若要扭轉局面,大概只有一種辦法。”
林傲一慘笑道:“現在無論你說什麼我都得聽。”
王飛道:“我們兩人如果聯手,聲勢還是最強大的。”
林傲一道:“你和我,聯手?”
王飛道:“一個王飛,也許還斫不下無情的頭;一個青月,或許還拗不斷無情的脖子。但一個青月加上一個王飛,還哪怕會拿不下敵人頭。”
林傲一道:“說的也是。”
王飛道:“那我們何不聯手?”
“聯手”林傲一徐徐的道,“之後呢?”
王飛笑了:“之後,不是你拗斷我的脖子,就是我斫下你的頭”
林傲一道:“這是實在話。”他嘆了一口氣,又說:“我們之間沒有默契,根本不可能同一道陣線。”
王飛婉然笑道:“所以,還是得讓大捕頭佔盡了上風。”
無情忽道:“我倒有另一個方法,可以使大家都完全扭轉形勢。”
王飛表示興趣:“你快說來聽聽。”
無情道:“如果我們都是在同一條陣線上,我們就誰都不必殺來殺去了,誰的腦袋瓜子,都可以保住了,是不?我們如果可以和平共處,互為襄助,又何必在這死人洞裡作困獸鬥呢?
王飛眨了眨大眼睛:“我沒問題。問題只在:一向嫉惡如仇的無情大捕頭會放過我們嗎?”
無情道:“相信你也明白:我懷疑你們的身份已一段時間了。”
王飛點著秀頷,道:“這個當然了,要不然,我一刀刀斫你,不諳武功的你也不那麼輕易的一次次避過了。
林傲一道:“這點已無可置疑。我說過:以為能騙得了名捕無情的,必然只是騙了自己而已。”
無情道:“我苦等了那麼久,不去揭發你們,當然有所圖謀。”
王飛道:“你豈止是苦候,簡直是身陷虎穴,不惜親身涉險呢。跟我們耍計謀,可隨時肉在砧上,命在刀下,不好侍候哪!你冒險犯難,所謀必大。”
林傲一道:“我也不明白我們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紆尊降貴,幾乎陪我們在黃泉道上走一趟的理由。”
無情道:“有。”
林傲一道:“請教。”
無情道:“破案。”
無情回答得很爽快,而且直接。
——破案!?
王飛怔了怔:“破案?”
林傲一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