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點起,一燈如豆,已經明暗閃爍。
過程如此簡單,但其中的門道卻是要拿捏得分毫不差。最重要的是靈魂,程鈞的魂魄力量有多少,是什麼屬性,那上使早已知道的**不離十——剛才他看向每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稱量過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他修為遠在眾人之上,自然心中有數。
程鈞剛才放出的靈魂,是嚴格按照他本身的屬性和力量出的,從指尖瞬間放出,又如此匹配,若叫人不信是他的魂魄,那也很難。
這也是他事先有所準備,早就將一點特殊煉製過的魂魄藏在指尖,甚至在那魂魄中早已打入了一段記憶,與他本人的身份嚴絲合縫,就算是那上使親自探查,一時也難以看出破綻。煉製之後,他只是將那一點魂魄寄宿在煉魂陣中而已。要不然真把煉魂陣中原本的魂魄直接抽出來,那是黑黝黝無屬性的,誰都看得出不對來。
程鈞點燃之後,起身退後,神色淡淡,誰也看不出他想的是什麼。
既然他開了頭,嬴玥和唐世初自然不能推脫,一個個上前將本命魂燈點亮。
張清麓將三盞魂燈收起,並排放在托盤上。然後彎下腰,指尖觸上另一盞魂燈,倏地一聲,一道光芒亮起,另外一盞本命魂燈已經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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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八三 同心同德
一八三 同心同德
殿中眾人臉色都是一變,那上使喝道:“你幹什麼?”
張清麓淡淡一笑,將自己的本命魂燈放在托盤上,走到那上使面前恭敬舉起,道:“請上使收執()。”
程鈞看著張清麓的背影,心中有些佩服,暗自道:這就對了。
張清麓的處理方法,在他不能改變奉上本命魂燈的結果的時候,應該是最好的了。至少態度明明白白——既然已經受制於人,索性將自己的本命魂燈獻上,以自身魂魄作為擔保,共同進退。顯示了他替下屬頂住上清宮壓力的決心。這個安定人心的作用,不可小覷,至少對於他本人的佈局和手下計程車氣,不會造成太大的衝擊。
其實他也可以在一開始就點本命魂燈,算是身先士卒,也有穩定人心的作用。但是這樣就未免存了逼迫之態,他若先點,其他人不點也得點了。他若後點,看似失了主動,但這個姿態卻有些無論如何,都會庇護自己人的意味,這是叫其他人安心的訊號()。倘若他手下都是頭腦簡單的傢伙,這個隱晦的意思可能不懂,但是以程鈞三個人的敏銳心思,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當然這個最好的選擇,是他作為一個紫霄宮主,在如此情勢下對於屬下是最好的。作為他本人,則是一點也不好,不但損失了自己的本命魂燈,而且在那個上使面前留下的印象一定是十分惡劣。只看那上使是當場發作,還是給紫霄宮主留下點面子……
那上使神色微微一凝,冷笑一聲,道:“很好——很好。”終究還是伸手接過盤子,只是接過來的時候,雙手一絲隱晦的光芒閃過,盤子稍微向下一壓,噗地一聲,底下那不知是金是玉的托盤驟然崩裂,只剩下四盞本命魂燈在空中飄浮。
程鈞見此,心中苦笑,這也對,看那上使的脾氣,動輒以勢壓人,也不是能給人留下臉面的。
張清麓臉色一白,倏地放開手,往後退了幾步,道:“恭送上使。”
那上使一拂袖,將四盞本命魂燈一起收入袖中,突然冷笑道:“宮主,今日已經是六月十日,六月十五日你出席大典,不要遲到才好。本座勸你好自為之。”
張清麓再次行禮道:“多承上使吉言。”
那上使走後,張清麓緩緩抬起頭,立在殿中,望著幽幽燈火,久久沒有說話。唐世初想要說什麼,程鈞踏上一步,開口道:“兩位道友,咱們先行一步吧。”
唐世初一愣,轉頭看向張清麓,張清麓微微點頭,一言不發。三人一起道:“我等告退。”
三人剛退出,張清麓臉色刷的慘白,以袖掩面,噗的吐出一口血來。
三人出門,慢慢從正殿走回自己住的偏殿。
沉默一陣,嬴玥沉沉道:“剛才張真人好像受了不輕的內傷()。那……那上使手段狠毒,說話更加狠毒,什麼還有五日,想來算準了這五日時間不夠真人恢復調養的。他必然是存心讓真人在大典上氣色不好了。”
唐世初微微一頓,道:“會影響大典的程序麼?”
程鈞緩緩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張真人也是上清宮首肯過的人選。如果紫霄宮的大典耽誤的話,那這件事不止是打了紫霄宮的臉,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