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保護那女證人一般?他們比祁暮先走,出門時,那護衛又看了祁暮幾眼,祁暮頗不耐煩地瞪了回去,那護衛忽然就笑了。
待他們走了,祁峰道:“這少年恐怕有些來頭。”祁暮抬頭,靜聽他說下去。他道:“你看那護衛,試毒的程式一絲不苟,雙眼始終掃視周圍,而少年看上去漫不經心,實則也在注意著護衛的表情。看起來經常有著被暗殺的風險,不知是出自哪個善於爭權奪利的複雜的大家庭。”他這麼一說,祁暮也就這麼一聽,江湖上的事,看過就算,也不必細想吧。
等回到客棧,祁峰忽然發現房門上有一個天青寨的標記,他匆匆對祁暮說:“李季來了,有事找我,你先去房內歇息了,我去去就來。”祁暮想陪他去,他卻說不必了,讓祁暮好好休息,他回來恐怕要晚了。
睡到半夜,祁暮忽被一陣腳步聲驚醒,有人經過她的屋頂上方,腳步極輕。祁暮悄無聲息地坐起,側耳聽著,腳步聲往對面的天字一號房去了,不是三哥。而且不止一人。院子裡似乎也有人摸進來,經過她的房間。祁暮聽著那方向,還是對面的天字一號房。不知道那裡住的是什麼人,惹了什麼樣的仇家。她悄悄地穿衣起來,捱到了窗邊。
俄頃,對面房裡果然傳來輕喝聲,刀劍相擊的聲音。有人破窗而出,隨即打鬥聲轉到了院子裡,整個客棧都被驚動了。這是安平鎮最好的客棧了,但今晚住的人並不多,祁暮想,也不知有多少個視窗後有和她一樣觀望的人,隔壁三哥的房間一些動靜也無,三哥竟是沒有回來。天字一號房內的燈被人點亮了,旋即又被滅掉。就在這一瞬間,祁暮看清院子裡有七八個黑衣人圍著主僕二人,那主僕赫然就是驢肉店中遇見的青衫少年及那護衛。那青衫少年神態從容,但看上去並沒什麼武功,全仗那護衛拼力相護。而黑衣人則傾力攻向那少年,那護衛十分神勇,然,以一抵八,再拼下去勢必不妙。
祁暮再未多想,抓起慕雲,衝出房門,輕斥一聲,攻向那圍攻的黑衣人。祁暮劍利,一會兒便削斷了兩人的兵器,又仗著千山飄雪的輕靈飄忽,遊走於八人之間,一時也攪得他們分散了開來,那護衛的壓力頓減。那人認出了祁暮,朝她感激一笑。黑衣人開始重新集合,四人對祁暮,四人對那對主僕。四人中兩人使刀,兩人使劍,其中一人的劍已被祁暮削斷。眼看自己陷入圍攻中,祁暮吸了口氣,靜下心來,不徐不急,一招招地將攻勢化解。她的迴風十三式威力漸現,於守中反擊,以一敵四也未落下風,倒是那護衛那邊險況迭出,估計那四人的武功強於這邊的四人,且那護衛要護一人,反而被掣肘。
祁暮知道自己必須殺了幾個才能救那主僕,便不再纏鬥,暗運氣於右臂,忽拔地而起,大喝一聲,慕雲直劈她前面的黑衣人,那人沒料到她並未躲側面的來劍而是對自己而來,一個愣神,連肩帶臂地被劈了個正著,一聲慘叫,倒了下去。就是這一起一錯位,祁暮避過了左右遞過來的刀與劍。許是那聲慘叫震了下黑衣人,那攻擊便緩了下來,那主僕這邊護衛也已放倒了一個黑衣人。但只是一會兒,他們又重新發動了攻勢,六人將他們三人圍在了一棵棗樹下。只是他們忌憚祁暮與那護衛,並不敢輕易進攻,這便陷入了僵局。
正在此時,祁暮前面的黑衣人忽悶哼一聲倒下,背上插了一把飛刀,另一人雖未被擊中,卻因躲避而躍了開去,包圍圈霎時便破了口。祁暮趁機躍起又刺傷一人,正想看看是誰來幫忙,身邊落下一個高大的人影,一聲低沉的“暮兒”,讓她霎時安心,那是三哥。
祁峰的加入很快就使戰局一邊倒了。黑衣人見勢不妙,呼喝了一聲,齊齊後退。一人在臨走前打出一鏢,竟是向著地上傷了的同伴。祁暮要追,祁峰拉住了她,祁暮看看那主僕,似乎也沒有要追的意思,便也住了步子。
那主僕倆過來謝過了他們,自稱是姓楊,出來遊歷的,估計是被族中的仇家盯上了,故引來了刺殺。那護衛道:“多虧兩位出手相救,不知兩位高姓大名,日後必當報答”。
祁暮道:“路見不平,江湖道義罷了,不必太過掛心。”
祁峰也道:“萍水相逢,不期後遇,也不必知道姓名。”
四人各自回房安歇,自是不表。
次日,祁暮起來時發現院子裡已打掃乾淨,那四具屍體也已不見了影蹤,天字一號房外又多了四個護衛,看來楊姓少爺的後援已到了。
那日早晨,祁峰和她說,他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恐怕需要幾日時間。祁暮道:“那我陪你去?”祁峰搖頭:“那樣奔來跑去,太累了。暮兒不如先去處州,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