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寫的什麼?”
皇甫嵐道:“翻手掩中慧,笑語驚西門。”
李中慧道:“嗯!好大的口氣!”
皇甫嵐道:“韓老前輩發覺漁舟之後,愈想念覺可疑,特會屬下來事告李先生。”
李中慧道:“當今之世,只有一人,可以掛出這等布招兒,那不但不能怪她,而且我還心服口服。”
皇甫嵐道:“什麼人能夠誇下此等海口。”
李中慧道:“白惜香!”
林寒青心中暗道:不錯,白惜香,難道她已魔功有成,重出江湖了嗎?我得去看看才是。
只覺心中一陣激動,右手一動碰到桌上酒杯,滿滿一杯酒杯飛起,淺落了李中慧、於小龍一身。
李中慧抖抖身上藍衫,望了林寒青一眼看他衣著破舊,似是趕車工人。也就未再言語,於小龍卻是一腔怒火,橫跨一步,行到林寒青身旁,一掌拍在木案上,道:“你這人會不會說話。”
他落掌甚重,酒壺茶盤。齊齊震起,不少菜汁濺落在林寒青身上。
林寒青生恐李中慧和於小龍認出自己,粗著嗓子抱拳一偮,道:“對不住兩位大爺。”身體一側,匆匆出店而去。
他心慌意亂,忘了付錢,被酒館夥計一把抓住,道:“你要白吃白喝,也該拿出點什麼給我們瞧瞧再走。”
林寒青隨手摸出一塊銀子,塞入那店夥計的手中,急急轉身,狼狽而去。
店夥掂掂手中銀子,足足可食用一桌上等酒席,還有餘額可找,但人卻不顧而去。
李中慧望了那店隊手中的銀塊一眼,道:“這人有些可疑。”
皇甫嵐霍然離座,道:“我去抓他回來。”急急奔出了江南春。
約有一盞熱菜工夫,皇甫嵐獨自定了回來,道:“那人身法極快,我繞著這黃鶴樓轉了一圈,未再見他的蹤影。”
李中慧道:“此地遊客如織,穿梭不絕,藏身極易。”語氣微微一頓,道:“咱們行蹤已洩,快去告訴他們要小心一些。”
皇甫嵐應了一聲,起身而去。
且說林寒青離開酒館,匆匆奔問江邊,趁人不注意時,躍上一隻漁舟,藏了起來。
漁舟甚大,但卻只有一位梳著雙辮子的漁女,在艙中煮飯。
他藏在一堆漁網之後,眼看那皇南嵐匆匆繞了一圈之後,重依原路而回。才緩緩站起身子,正待躍下漁舟,那艙中煮飯的少女,突然轉過臉來,瞥見林寒青,不禁一愣,正待喝叫,林寒青已疾如飄風般躍入艙中,伸手堵住了那姑娘的櫻口,道:“在下被人追蹤,情非得已,躲上漁舟,還請原諒。”
說話之間,鬆開了按在那少女擺口上的右手。
那少女大約是久年生活在漁舟之上,膽子很大,上下打量了林寒青一眼,道:“你這身衣著、相貌,都不似江湖中人。”
林寒青心中暗道:她大概是看到我飛躍入艙的快速身法,有所戒懼,我如不肯承認只怕將弄巧成拙,當下說道:“在下確是武林中人,只是經過了改裝、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