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小翠的身子,緩將被牆壁擋去不見。
一陣夜風吹來,搖動門外的枯草,響起了一片沙沙之聲,大開的廟門,也被那夜風吹的開了起來,更增加了天女廟的神泌.也增加了夜的恐怖。
三嬌輕輕嘆息一聲,道:“四妹,我有些害怕。”
四嬌道:“怕什麼?”
三嬌道:“如是我知道什麼,那也不用害怕了。”
四嬌道:“三姐姐,你這不信也上有鬼?”
三嬌道:“過去我不相信。”
四嬌道:“現在呢?”
三嬌道:“現在,我不知道了,如是那個把我摔出來的人是人,我相信我一定能看到他。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見到。”
四嬌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有些替翠姑娘擔心了,咱們進去瞧瞧吧!”
三嬌搖搖頭,道:“我不敢去。”
四嬌道:“那你守在廟外,我進去瞧瞧看。”舉步向前行去。
她剛剛舉步行到門前,突問一聲尖叫,傳了出來,聲音尖銳刺耳,難聽至極。
三嬌失聲叫道:“是翠姑娘的聲音。”
四嬌駭然而退,牽起三嬌,回身就跑。
二女去勢甚速,眨眼走的的蹤影不見。
恐怖的天女廟外,荒涼的郊野,只餘下了林寒青一個人。
他緩緩站起身來,長長吁一口氣,舉手拂拭一下頭上的冷汗,望著那被夜風吹的不住幌動的廟門,心中泛上來好奇的衝動。暗道:那幾個玄衣少女的武功力如何?不去管它,但那小翠的武功,實不在我之下。何以,都這般輕而易舉的為人所傷,難道這山界上真的有鬼不成。
想到鬼字,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林寒青心中的驚怕、畏懼、並不在三嬌、四嬌之下,他卻被一股強烈的好奇之心掩去。
他探手入懷,摸出了參商劍,舉步向前行去。
正待進入廟門,心中突然一動,她們都是從門裡進去,我何不換個方向。
心念一轉,繞到西南角上,暗中提聚真氣,飛身一躍,落在瓦面之上,探首向下瞧去。
這座廟的規模不大,方圓不過三四丈。
星光下,只見大殿前面的天井院中,橫臥著三個人。
兩個身著玄裝的少女,仰面而臥,小翠卻伏臥在兩人身側,寶劍跌落在三尺以外,想是當她伏下身子,檢視二女傷勢時,被人由身後施表,一擊而中。
林寒青心中暗道:這三人被襲的地方,都在那小小的天井院中,我伏在屋面之上檢視,不下去,除非他由外面繞到我身後,非要和我照面不可。
儘管他好奇之心十分強烈,也無法完全掩去心中的恐驚之感,冷汗淋漓,從頭上直滴下來,不斷飛落下天井院中。
大約過去了一頓飯工夫,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細小的聲音,道:“你認為你伏在那屋面之上,我就瞧不到你了麼,瞧瞧你身後,是什麼人?”
那聲音雖然細小,但卻直鑽入耳際之中,林寒青聞聲回望,只見四外空寂,那有人影。
就這一瞬工夫,突覺身側一股強力襲來,驚得全身疾向一側滾去。
身子剛剛滾離瓦面,突聞砰然一聲大震,適才停身屋面上,瓦礫橫飛,如是再晚片刻離開,心被那一擊重傷不可。
林寒青凝目記去,只見黑影一閃,似是一雙怪手,疾快提收了回去。
就在這一怔神間,一條人影,疾飛而至,疾由林寒青身側掠過,順手一把,抓起了林寒青。一個飛躍,越過屋面而去,落到了廟外草地上。
緊接著兩個飛躍,人已到七八丈外。
這人的動作、身法.快速到了極點.而且手抓處又是林寒青上的要穴,林寒青全身難以轉動,無法看到那人一眼。
只見她一身勁裝,黑帕包頭,身上插著一支寶劍。正是梅花主人西門玉霜。
西門玉霜面帶微笑,緩緩說道:“林兄無恙麼?”
林寒青道:“還好。”
西門玉霜道:“適才妾身倉促發掌,推開林兄,只怕失手上到了你。”
林寒青道:“幸好沒有傷到,多承姑娘相救,在下還未拜謝救命之恩。”
西門玉霜道:“不用謝了。”
林寒青道:“姑娘還有三位屬下,陷落在那天井院中,可要救她們出來麼?”
西門玉霜道:“自然要救。不過。要等天亮之後再說。”
林寒青道:“姑娘可看清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