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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香紙鋪廚房,四人圍桌而坐,正在用晚膳。
自來蘭鶩以後,還是第一次連續兩頓這麼多人一起用膳。
雖然那麼多也只有四個,但是對一直是姐弟二人來說,還是從未有過的熱鬧。
而且樊籬話多,吃東西都堵不住嘴。
“對了,以後你們的孩子
tang出世,就認我做乾爹吧。”
鬱臨淵斜了他一眼:“要做爹,自己生去!”
樊籬“切”了一聲,“你不是也不能自己生。”
“那你找個女人替你生。”鬱臨淵回得也快。
樊籬汗。
然後“嘖嘖”搖頭,“忘恩負義,若不是我,你早駕崩了。”
說完,還跟鬱墨夜和樑子描述十五那夜,這個男人又是發病,又是吐血,然後躺在溫泉池邊,王德還以為人沒了的情景。
表情誇張、繪聲繪色,聽得鬱墨夜心頭一驚一跳的。
“為了救他,我自己也是半條命沒了,你們說,這個孩子出世要不要叫我乾爹?若沒有我這個乾爹,他都沒法見到自己的親爹不是。”
鬱臨淵笑。
樑子也是笑。
其實,他姐一直沒有跟他說,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他也一直只是猜測,到這兩日,他才有些肯定。
特別是現在這樣交談,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他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兩個都是他喜歡的人。
這樣最好了,他不要再夾在中間為難了。
有的時候想想,自己到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一個乞丐,竟然能認識天下最尊貴的男人!
不僅如此,此時此刻,還在同一張桌上吃飯呢。
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
鬱墨夜低頭吃飯,沒有做聲,心裡面也是澎湃不停。
自從那夜從王府離開,她就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時光。
世事真的很無常,總是在人毫無防備、又意想不到的地方拐彎。
兜兜轉轉,他們竟然在蘭鶩也能遇上。
或許,這就是天意。
此生此世,她,註定要跟這個男人糾纏不休。
“對了,你們有沒有想好孩子以後叫什麼名字?”樊籬問。
“前兩日我有在想這個問題,只是還沒想好。”鬱墨夜抬頭回道。
鬱臨淵當即眼梢一掠,瞥向她,“算了吧,你還是不要想了,我想就可以。”
鬱墨夜一聽就不悅了,“為什麼?我是孩子的母親,我為什麼不要想?”
“因為你就算想了,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還白白傷神。”
鬱墨夜汗,越發不悅。
“我怎麼就想不出什麼好名字?”
鬱臨淵挑眉,“哦,比如梁男梁女這種?”
“梁男梁女有問題嗎?”鬱墨夜反問。
雖然梁女會讓人聯想到良家婦女這個詞,但是,梁男還好吧?
“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兩個名字有多喜慶?”鬱臨淵繼續損人不帶髒字。
鬱墨夜又不傻,自是聽懂了他對這兩個名字的嫌棄之情。
正準備再反駁回去,被樊籬笑著打斷:“好了,你們分工合作便是,大名,皇上取,小名,母親來。”
“鬱悶。”鬱墨夜將碗筷一放。
三人同時一怔。
下一瞬,同時噴了。
樑子最誇張,正在喝湯,大概是知道自己要噴緊急扭頭,卻還是未來得及,全部噴在了樊籬的肩上和手臂上。
“對不起,對不起……。”樑子連忙起身,拿帕子給樊籬擦。
樊籬也是被嗆住,“咳咳”個不停。
鬱臨淵抬手扶額,一副頭痛無奈,又忍俊不禁的模樣。
睨著三人如此強烈的反應,鬱墨夜起先還有些懵,很快反應過來。
汗。
“你們不會以為我說孩子的名字叫鬱悶吧?”
在他們心目中,她取名字的水平差到了這般境地?
“四王爺,你是這個!”樊籬咳得滿臉通紅,朝鬱墨夜豎起了大拇指。
一隻手不行,還豎起了雙手的。
鬱墨夜暈死。
還真的以為是名字。
“不是,你們誤會了,我說鬱悶,是說我鬱悶,孩子十月懷胎是我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