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而別。
是因為如他說的,不想逼她嗎?
可她只是說想想,又沒不同意。
其實,她昨夜就已經決定跟他回去了。
他說的那些話不無道理,而且,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她一人呆在蘭鶩,她真的沒有把握能保護好腹中的孩子。
雖然前程吉凶禍福難料,但至少跟他在一起。
而且他也足夠強大。
既然他讓她相信他,她便相信他一次。
可是,他就這樣走了,是個什麼意思?
見她說想想,然後夜裡睡覺的時候又不說話,以為她不想回去?
鬱臨淵,你不是最會洞悉人心嗎?
你怎麼就那麼自以為是?
心中氣結,她憤然起身。
不行,得去追上他。
她出門往外跑。
跑到門口,看著長長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她又頓住了腳。
已經走了,如何追?
人家是馬車,她若想追,還得讓樑子去準備一輛馬車,早已追不上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鋪子,心裡面空空的。
所以,現在就是讓她留在蘭鶩,然後會派青蓮過來照顧她,然後,給她留了一些隱衛保護她的安全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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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滾滾,窗幔盡開,豪華寬敞的車廂內,樊籬與帝王面對而坐。
面前的矮几上一盤棋局開啟,兩人一人執白,一人執黑,正閒情對弈。
在不知第幾次看了看對面一臉沉靜、專心下棋的男人之後,樊籬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她終究還是不願意跟皇上回去?”
手中一子落下,男人抬起眼梢看向他。
“所以,現在就是按照皇上說的第二種,將青蓮姑姑調過來,留下隱衛保護她?”見男人沒有做聲,樊籬又問。
“該你了。”男人出聲,揚袖指了指棋盤。
見他似是不想說,樊籬便也不再問了,想起另外一件事。
“對了,瀟湘雲答應幫皇上查五石散了嗎?”
男人“嗯”了一聲。
樊籬有些意外,又覺得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是,瀟湘雲那種人,豈是那麼容易被搞定的?
而意料之中是,這個男人此次來蘭鶩的目的就是為了找瀟湘雲幫忙辦這事,既然決定打道回府了,定然是事情成了。
樊籬忍不住“嘖嘖”了兩聲,“皇上果然厲害,短短兩日,就能說服瀟湘雲那樣的男人。”
男人勾了勾唇角。
要說說服,他還真的沒有浪費任何口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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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瀟湘雲先說考慮考慮,昨夜他請他一起吃飯,瀟湘雲就說自己願意協助。
他也不是很清楚是什麼原因讓瀟湘雲做了這個決定,或許是這幾日以來兩人的不打不相識,又或許是昨日瀟湘閣慶典上發生的一系列事。
總之,願意就好,不管瀟湘雲出於什麼原因,這樣的男人,一旦答應,就一定會全力去做。
“皇上,我們是不是先順路將鬱姑娘送回去再回朝?”
帝王手中的棋子微微一頓。
鬱書瞳麼。
“不,直接回朝,此次隨朕來蘭鶩,她也沒玩到,先將她帶進宮玩幾日,再讓人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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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鬱墨夜一個包子都沒吃完,根本沒有胃口,平素最愛的小籠包入口,都味如爵蠟。
心裡很鬱悶。
鬱悶某人一聲不吭地離開,也鬱悶自己的表現。
這才剛離開一會兒呢,她就這樣茶飯不思,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無精打采地坐在櫃檯後面,她隻手撐著腦袋,長吁短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鬱悶。
最後整個人就埋首在臂彎裡趴伏在櫃檯上。
“買五沓紙錢。”
有顧客上門。
她懶洋洋起身,拿了五沓紙錢給對方:“三十文。”
對方怔了怔,疑惑地付了錢出門。
將三十文銅錢扔進抽屜裡,她又坐下趴伏在櫃檯上。
這時才陡然想起,是五沓,一沓十文,五沓應該是五十文,她竟然只收了人家三十文。
果然心不在焉不能做生意。
還好是三十文,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