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晴風一呆。他直覺地認為不可能,可葉小天一問,他一時倒想不起究竟哪兒不可行了。諸如需要多麼龐大的水車。一輛水車依舊是杯水車薪,水車的日常維護保養、山脊高低不平等等……
他正思索著諸般困難,葉小天已然道:“那處懸崖高約四十丈,一座大型水車高度約在八丈,我要在懸崖上開鑿四層放置水車的基座,為了保證有足夠的水力驅動水車,每層至少需要安放五臺水車。
由於大河水流湍急,置放在河上的水車轉動將非常迅速,可以迅速把河水提上來,從凌空八丈處到崖頂之間的四條水漕直接在石壁上開鑿,水漕向下傾向的角度可以大一些。
這樣一來,只要傾斜的角度足夠大,提上來的水夠多,就足以驅動每一層的水車,直至把水從谷底一層一層的提到懸崖頂上。提到懸崖頂上的水流不會太湍急,但它源源不斷,不用擔心斷流。
從懸崖頂到高李兩寨需要經過四處山脊,其中兩處山脊長滿了樹木,需要砍伐出一條道路來,再掘成水渠。這四條山脊都是中間低兩邊高,不過這不是問題,這些大山是向高李兩寨方向逐漸變矮的。
這樣的話,只有第一條山脊因為兩側都是岩石,只能從崖頂開挖水渠。那麼我可以填平山脊,或者把兩側的河堤築高,另外三座山,我可以在河水流到山脊最低處時,錯開一些位置,沿著山脊一側繼續開挖河渠。”
葉小天顯然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說起來滔滔不絕,他一口氣兒說完了,把茶水一飲而盡,向那小丫環一遞,道:“小妹妹……”
花晴風又是一皺眉,暗道:“俗不可耐!”
那小丫環可當不起這位挺年輕俊俏的典史大人一口一口小妹妹,再說……當著縣太爺的面呢,要是私下叫還差不多。她趕緊搶上一步,打斷葉小天的話道:“是,婢子再沏一碗。”
葉小天笑道:“多謝!縣太爺府上,便是一個丫環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一句很平常的誇獎,把那臉嫩的小姑娘臊得臉蛋兒通紅,又是歡喜又是難為情地接過茶杯續水去了。
葉小天對花晴天道:“清道的、挖渠的、鑿石的、建水車,可以同時進行,這個法子,耗時最短。至於所需人力,除了造水車的匠人師傅,其他勞力都可以讓高李兩寨自己出人。
他們有那麼多閒人械鬥,讓他們給自己寨子挖渠調水還能不賣力氣?下官那裡正在建造大宅的生苗熟悉山中情形,也可以撥一部分過去,尤其是開鑿懸崖的部分,有他們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完工。
不過,調生苗過去,就得付他們工錢了,咱們縣衙沒錢。可以發動縣裡的富紳豪商們捐款,他們也擔心大旱持續下去,附近山寨發生什麼動盪會殃及他們,只是要他們捐些工錢,不會傷筋動骨,他們會認捐的。
如此算來,真正的開銷只有建造水車的費用和很少的工錢,這條河道一旦開拓,不僅今年能用,以後都能用。而且這水是從山上引過去,可以免去高李兩寨日常挑水上山的煩惱,他們必對官府感恩戴德。
當然,從此以後,對水車和河道的日常維護修繕,就全靠他們自己了。咱們是一勞永逸的買賣,對朝廷咱們還能換來一樁大大的政績,可謂一舉兩得啊!”
花晴風一聽怦然心動,剛聽葉小天的計劃時。他還覺得這個想法太過離譜,此刻聽葉小天仔細分析,越想越覺得可行。尤其是葉小天提到政績,天可憐見。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政績啊!
花晴風越看葉小天越覺得順眼了:“也許,這也是和他改善關係的一個良好開始吧!”花晴風想著,針對葉小天的念頭開始動搖起來。
葉小天道:“整個工程最難的部分就是在懸崖上開鑿置放水車的基座,如果手工開鑿。耗時太久,現在每拖延一個時辰,都有莊稼在枯死。為了搶時間,我們需要動用火藥!”
花晴風又是一怔,道:“火藥?”
葉小天道:“不錯!上一次從孟縣丞家地窖裡起獲的那批走私火藥,據我所知,現在還在咱們葫縣封存著。這批火藥是贓物,要動用需得大人您批准,咱們用的是正途,回頭報與朝廷,想來也不會有所責怪。”
花晴風沉思片刻,越想越覺得這是他爭取政績的難得機會,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於是拍案而起,振奮地道:“成!本縣準了,那些火藥都給你。朝廷方面,本縣會上書言明緣由。明日一早,本縣就遍邀士紳豪商,號召他們共攘義舉。至於開挖河渠的具體事宜,本縣就全權委託你了!”
花晴風一句話,就把最風光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