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他招了招手,有氣無力的喊了句喂。離得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乍一看,流浪漢行走正常,仔細看的話,步速還是較常人慢些的,等他走到季面前,季也歇的差不多了。
“不是跟你說了老實在土屋待著嗎?害我還得爬山來找你。”
季嘴裡抱怨著,瞄到流浪漢衣服上沾了些枯草葉,順手替他拈掉了。
然後發現他頭髮上也有。
“你跑哪鍛鍊去了?怎麼弄得一都是……”
季邊說話邊示意流浪漢低頭,然後踮起腳把他頭頂上的幾片也給摘掉了。
流浪漢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盯著季臉上的汗珠看了看,問她什麼事。
季想起正事,也顧不得管他去了哪裡的問題了。
“咱們回去再說。”
流浪漢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往回走。
小路狹窄,勉強能容下兩人同行,就是有點擠,而且路兩邊都是及膝的荒草,拉手的慌。
季腳步慢了一拍,想讓流浪漢先走,沒想到流浪漢也停了下來。
“累了?”他問。
不待季回答,便伸手扶住了她上半截手臂:“走吧。”
季擺手:“歇的差不多了,真不累,不用扶……”
流浪漢側過來臉,垂眼自上而下看她:“我怕摔,需要扶。”
季:“……”
好吧,大爺。
不過這攙扶姿勢是不是怪了點,她這是被當柺杖了嗎?
還有,平時自己不來找他,也沒見他摔著呀。
季嘀咕了句:“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我又得完蛋……”
流浪漢卻道:“不是要成婚了?”
季愣了一下:“所以呢?”
流浪漢的視線先是落在兩人肢體接觸的地方,然後移到她臉上,理所當然的吐了四個字出來:“天經地義。”
季一噎。
怎麼就天經地義了?裝夫妻又不是秀恩,大哥你是不是搞錯自己的業務範圍了。
算了,先不管這個,正事要緊。
季決定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