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她們之前或許制定了完善的計劃並且信心十足,但當獵魔人這個變數出現之後,她們的信心就顯得有點不夠用了。
“安逸的生活是不會從天而降的,想要在黑魔法的樂園裡過上自由的日子,就必須提前冒一點風險,否則我們就只能繼續過東躲西藏的生活。而且即便有獵魔人又如何?巫師郝仁已經證明了,獵魔人並不是不可戰勝,現在我們有了一個這樣強大的巫師入夥,而且還有一位狼人相助,再加上我們所有人的力量,獵魔人已經不再可怕!不過”瑪麗夫人說著,聲音漸漸冷了下來,“如果仍然有人想退出,也可以現在說出來,我會‘滿足’這個請求的。”
海倫清咳兩聲,看向郝仁:“巫師,你能大概判斷那些獵魔人的數量麼?”
“我之前不是說了麼,具體人數說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肯定他們人數不多,最多也就三四個人組成的小隊。”
郝仁這時候是趕緊把他虛構中的“獵魔人”往少了說,因為他生怕這幫女巫真被獵魔人給嚇破了膽,乾脆就這麼放棄任務散夥回家了,到時候如果城裡要燒死的那個“海瑟安娜”還不是他認識的小蝙蝠精,他上哪繼續找線索去?
聽到這個訊息,女巫們果然顯得鎮靜了許多。
瑪麗夫人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情況,舉起手臂:“很好,那麼我們就定在明天中午動手,具體的行動計劃……”
郝仁聽著那個女巫講解明天“劫法場”的行動安排,一邊在腦海中推演第二天的行動一邊思緒擴散開來。
那個名叫海瑟安娜的“血法師”會是自己認識的小蝙蝠精麼?亦或者只是重名?如果真是她的話,她怎麼會被一幫人類抓起來?又為什麼會被認為是一個“血法師”?血法師雖然也使用鮮血魔法,但和吸血鬼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當女巫們躲在墓園中籌劃一次大行動的時候,在距城市很遠的一條泥土路旁,一群穿著黑色裝束的行路者正在空地上升起篝火,暫時歇息。
他們的馬匹被拴在路旁的枯樹上,馬鞍旁懸掛著亮閃閃的聖銀長劍。
一名身材高大的首領從篝火旁站了起來,眺望著城市的方向:在夜幕中,城市方向只有極為微弱的零星燈火,幾乎看不清什麼細節,但這名首領卻聚精會神,彷彿已經將遠方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名年輕的副手跟著站了起來:“長者,這種小地方真的值得您親自出馬麼?”
首領回頭看了這個缺乏經驗的後輩一眼,又轉過頭去:“合格的獵人從不會輕視任何一次狩獵,而且……你們根本不知道她有多麼危險,尤其是快睡醒的時候……”(未完待續。。)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六百年前的熊孩子
燒女巫的訊息在第一時間便傳遍了整座城市。
在這個黑暗混亂的年代,人的思想被高度禁錮,王公貴族或許還可以依靠遊園打獵和無休無止的宴席來打發時間,然而平民的娛樂活動卻幾近於無,在教會和貴族的雙重高壓下,任何抒發情緒的行為都可能被扣上“巫術”的帽子,這種極端的“思維淨化”反而催生出了更加極端且扭曲的情緒宣洩:獵殺女巫。
從清晨開始,天空便陰雲密佈,鉛染般的烏雲層層疊疊地籠罩在城市上空,然後像個罩子般低垂至地平線上,軟弱無力的陽光無法穿透雲層,只能在雲塊的縫隙間漏出一片朦朦朧朧的光暈,再無法照耀大地。寒冷的風夾雜著溼氣,從那些發了黴的街巷和流淌著汙水泥漿的道路上捲過,充斥著**的惡臭。
在這昏暗的天光下,整個城市都彷彿充斥著一片死氣,這糟糕的天氣似乎是個不詳的兆頭,有老人走上街頭,看著那低垂的烏雲不住祈禱,唸誦聖靈的名號,他們想起了那些流傳已久的迷信故事有關隱藏在城市地下的魔鬼,夜間遊蕩的告死者,小閣樓裡哭泣的鬼魂,還有城外那座據說會在大霧降臨時神秘消失的墓園,他們認為這天氣至少預示著其中一種邪惡力量正在產生作用,並且因此告誡家人不要在這種時刻外出。
然而對城裡的大多數人而言,燒死女巫的事情仍然比壞天氣更加有吸引力。
大量平民早早就穿過了內城區的閘門聚集在廣場上,他們甚至願意在這裡等好幾個小時,就只為了觀看一場火刑。廣場一側的高臺是給貴族準備的,有興趣來此“觀賞”的老爺們隨時可以從容地乘坐著馬車、穿著暖和的毛皮蒞臨高臺,但普通人就只能起個大早才能佔據到廣場上的一席之地了。這樣的“盛事”也催生了很多以此為生的人,有人專門在廣場上幫人搶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