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嘴唇蠕動了下,最後還是忍住了。伸手接過酒盞,象徵性的在唇邊沾了沾,然後便將酒盞放在了一邊。
陸延宏、陸延修紛紛行禮敬酒。
三位老爺禮畢,接著便是陸元等上來行禮。他們先是給老夫人行了禮、敬了酒,接著便是給陸延德三兄弟行禮。
陸元這一輩的男丁不算少,上頭受禮的人也不少,你來我往、你跪他拜的,一時間竟有些紛亂。
敬上的屠蘇酒也就是那麼個意思,長輩可以像老夫人那般沾沾唇意思一下即可,也可以像陸延德那般一飲而盡。
許是終於把生母請到了祠堂,陸延德了了一樁心事,他心情大好,每每有子侄、孫子敬酒,他都來者不拒、盞盞見底。
足足喝了好幾碗,陸延德竟有幾分醉意了。忽然,他心口一陣劇痛,右手用力抓著胸口,嗓子發癢,‘嘔’的一聲,竟吐出了一口血來。
“父親?!”
“國公爺!”
“我的兒啊!”
祠堂一陣大亂,陸延德咚的一聲歪在了椅子上,人事不省,他嘴邊則是黑紅的血漬。
老夫人仍端坐椅子上,不驚不亂,淡淡的說道:“有人意圖毒害國公爺,來人,把祠堂的大門關上,老身要好好審一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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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螳螂捕蟬
話說,國公爺被人下毒,第一件要做的不是應該火速請太醫、搶救國公爺嗎?而老夫人卻直接關上大門、緝查兇手,這又是要鬧哪樣?!
莫不是在老夫人眼中,陸延德赫然已經是個死人了!
謝向晚站在小齊氏身側,無語的看著前方。
堂前座位上,老夫人高高而坐,彷彿忽然間變了個人,身上的蕭索、頹然之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則是令人無法直視的凌厲與肅殺。
直到此時,謝向晚才清楚的明白了陸離那句‘不要小瞧了老夫人’這句話的意思。
果然,老夫人能在國公府風光幾十年,靠得絕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心計與手腕。
老夫人不簡單,梅氏也不遑多讓,雖然她心裡也恨陸延德,恨不得他立時死掉,但梅氏的理智提醒她,陸延德還不能死,至少不是現在。
老夫人的話音方落,祠堂門口便閃出幾個粗壯的婆子,作勢要將祠堂的大門關上。
梅氏卻冷聲道:“國公爺被人毒害,確實要緝拿兇犯,但國公爺現在還沒死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命人請太醫,好好醫治國公爺。”
梅氏說著,三兩步來到陸延德近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頭也不回的喊道:“來人,還不趕緊去請太醫?”
“是!”
七八個身強體壯的婆子忽然出現在門口,她們推開守在門前、正欲關門的幾人。四個衝進祠堂,站在梅氏和陸延德身側,剩下的則留在門邊與老夫人的心腹對峙。
一時間,祠堂的氣氛幾乎要凝固了。
“梅氏,你大膽,你想放走毒害國公爺的兇手嗎?”
老夫人手裡拿著念珠,見到梅氏的強硬,也不驚慌,冷聲叱道。
“母親言重了,兒媳只是想盡快救活國公爺。緝拿兇手要緊。可國公爺的性命更要緊!”
老夫人已經圖窮匕見,梅氏也不再偽裝,直接冷言反擊道。
“哼,我當然知道國公爺的性命要緊。但也不能放了那下毒的歹人。”
老夫人一顆一顆的撥弄著念珠。一字一頓的說道:“國公爺是喝了祭祖用的屠蘇酒中的毒。而這酒,原本是敬獻給我、大郎(指陸延宏)、國公爺還有三郎(即陸延修)這些長輩喝的,我這些日子身體不好。不敢沾酒,大郎和三郎也不是嗜酒的人,喝的少,這才都沒事……”
老夫人果然老辣,一句話把站在一旁看戲的陸延宏、陸延修兩兄弟都拖下了水。
陸延宏心裡暗罵一聲‘老不死的’,不過在陸延德的問題上,他和老夫人的目標是一樣的,他們都想讓他死,所以他故意做出一副激憤的模樣,恨聲道:“母親說的沒錯,我看那歹人不止想謀害二弟,還想絕了我定國公府的根基呀。今兒祭祖,在陸氏的祠堂裡她就敢動手,顯見她是多麼的喪心病狂、肆無忌憚。”
陸延修反應也不慢,眼角的餘光瞥了下氣若游絲的陸延德,心裡暗爽不已,臉上也滿是羞惱的神情,“沒錯,今日她敢在祠堂下毒,明日就敢拿刀來砍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