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山村發生了一件奇事?”
“什麼事?”袁氏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催促道:“少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說正事兒!”
我這不就在說正事兒嘛?!
劉寶德家的暗自腹誹,臉上卻還要堆著笑臉賠不是,“是是,太太教訓的是。老奴長話短說,話說兩年前北邊的一個小山村,有個老實本分的農戶,他家裡的一個小孫女頑皮去河邊玩兒,不甚落了水,救醒後竟似變了個人。才三四歲的孩子,就整天攛掇著父母攢私房錢、鬧分家。後來更是一出一出的折騰,把好好一個家都給鬧散了——”
“分了家,那小丫頭就攛掇著父母去山裡採草藥。話說那對夫婦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戶,哪裡認得什麼草藥,就是那丫頭也是一知半解,雖認得幾種藥材,卻不會炮製,拿到藥鋪子去賣,人家掌櫃的嫌品相不好不肯收,她一個丁點兒大的孩子竟指著掌櫃的鼻子罵‘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什麼的……”
劉寶德家的拉拉雜雜的說了許多那農家小丫頭的“奇事”,就在袁氏快要耐不住性子發飆的時候,她話鋒一轉,道:“後來,那丫頭的父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覺得這不是他們的孩子,特意請了附近有名的神婆過去看,那神婆一看便驚呼‘惡鬼上身’……最後,那丫頭被神婆制住,一把火給燒死了。”
袁氏似是明白了什麼,她問道:“難道你說的物件兒,就是這個被活活燒死的丫頭留下來的東西?”
“還是太太厲害,一下子就猜中了,”劉寶德家的習慣性的拍了記馬屁,而後故作神秘的說道:“那丫頭被燒死後,她父母想著孩子被惡鬼附了體,鬼被燒死了,可這肉身是自家孩子的,便將那屍身好好收殮、安葬。收殮的時候,卻無意間在灰燼中發現了這個——”
說著,劉寶德家的將首飾匣子開啟,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吊墜兒。
袁氏往前探了探身子,細細看了看,道:“好像是水晶吧!”
“太太好眼力,正是水晶,”劉寶德家的讚了句,而後道:“問題是,那丫頭的父母都說,自家孩子並沒有這樣的東西,可偏偏此物就在那屍身的手腕上掛著。”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袁氏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上面早已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劉寶德家的好像沒看到袁氏的異常,繼續笑眯眯的說:“更古怪的還在後面,那丫頭的父母見那吊墜兒品相不錯,覺得應該值些錢,便悄悄託人將它賣掉了。結果您才怎麼著,買了吊墜兒的人,剛戴了沒幾個月便得了場大病,病糊塗了說胡話,只喊‘有鬼’。起初誰也沒想到那吊墜兒上去,還是那人的家人聽了‘有鬼’的話,請了附近的道士去做法事,道士也是個有道行的,一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
袁氏的眼睛泛著亮光,緊緊的盯著那水晶吊墜兒。
劉寶德家的見狀,心中暗喜,忙將話題扯回來,“巧的是,我家男人竟與那道士相識,閒暇時聊天,聽他談起了這樁奇事,便留了心,私下裡命人去探查。果然,那山村果然燒死過一個小丫頭,而那個倒黴的買主也確實生了場大病,直到現在,那人還沒有康復呢。”
“哦,快拿來給我看看!”
袁氏語氣中難掩興奮,衝著劉寶德家的招手。
劉寶德家的忙將首飾匣子遞給她。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那吊墜兒確有古怪,袁氏剛伸手去拿,指腹便傳來一股子陰寒之氣。
袁氏非但不怕,反而愈發歡喜,“太好了,有這樣厲害的‘寶貝’,我就不信謝向晚還能逃得過去。”
不是袁氏氣量小,非要跟個孩子過意不去,而是她發現,在謝家,謝向晚越來越有體面,她說的話,甚至比謝向榮還要管用。且這些年,謝向晚明裡暗裡沒少給謝嘉樹“支招”,儼然成為了謝家的小智囊。
袁氏想要圖謀整個謝家,那麼謝向晚是必須除掉的。
還有一點,那就是為了謝向意。袁氏就這麼一個女兒,眼珠子一樣的疼惜著。結果,謝向意卻一直生活在謝向晚的陰影中。
小時候也就罷了,如今孩子們漸漸長大,不管是謝向晚還是謝向意,都開始議親了。
袁氏明白,有謝向晚這個處處出色的姐姐在前頭擋著,謝向意就甭想嫁個好夫婿。
更不用說袁氏看重的女婿人選,似乎對謝向晚有些小心思,這讓袁氏和謝向意都無比嫉恨。
……所以,謝向晚必須死,哪怕不死,也要她身染重病!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