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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憐雪依舊素顏素衣,為柳煙兒號著脈,臉上帶幾絲凝重,幽幽道:“稟賦不足,只能以調理為主,姐姐我也無能為力,只能用藥物穩住身子,不要操勞過度,短時間內還是不會有恙的。”
“無妨,自小如此,我都習慣了。”柳煙兒露出幾聲溫柔的笑容,拿著手上的一塊牌子,嘻嘻笑道:“我一介女流,承蒙大人的照顧,竟然也受封參謀將軍行男兒之事,能在餘下的時光為大人盡一份力,總比窩窩囊囊的死在深閨裡舒坦。”
風憐雪眼中露出幾絲惋惜,略微思索了片刻,又道:“大人足智多謀,卻又懷著一顆慈悲心腸,妾身這輩子也無以為報。你是他的首席…嗯,首席工程師,對他有大用處,我定然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聽我爹說,有位來往北齊的行商,曾經見到得這樣的人,被天竺而來的高僧治好,說明還是有機會的。”
“北齊?”柳煙兒眨眨眼睛,搖頭苦笑幾聲,便沒有了多言。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風御醫和柳煙兒都抬起頭來,聽見外面傳來驚呼聲:“不好了。少爺和小姐被洪湖的水匪給綁了…”
“什麼!!!”柳煙兒和風御醫大驚失色,連忙穿好衣服,出門詢問情況。
紫月瞭解緣由後,都要嚇瘋了,急忙忙衝著樓梯下面大吼道:“四德,你怎麼保護的少爺?”
最底層的船艙內是男丁居住的地方,安老爺子親自挑選了數百侍衛,都居住在這裡。
肥碩的四德正在優哉遊哉的在燒烤架前啃著雞腿,聽到這聲影嚇的臉色煞白,旋即又暴怒起來:“好嘛。老子‘雁過林’隱退江湖不過幾年。竟然有人劫到了我的頭上,當真不知好歹,想當年我孤身一人,單手一劍……”
“單你個大頭鬼啊!”紫月又氣又怒。站在艙底的入口怒道:“還不帶兵去救少爺。出了事情。一百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哦!”四德連忙扔下雞腿,阻止人手準備出動。
“等等!”柳煙兒急急走了下來,認真道:“紫月妹妹。現如今大人落在了匪類的手裡,貿然帶兵去圍剿豈不是害了大人,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那,那怎麼辦?”紫月更是焦急,只能一邊指揮著艙底國公府的侍衛準備出發救人,同時商量起救人的方法。
風御醫心中急切,救她一家老小的恩公現在有難,她確實最幫不上忙的,不禁急的團團轉。
柳煙兒躊躇半晌,幽幽一嘆道;“現如今,只能先湊齊贖金,讓侍衛埋著,見到大人和安大小姐安然無恙後再動手了。”
眾人也只能點頭,急吼吼的湊起錢來,六萬兩銀子雖然不是小數目,但安老爺子的錢,除了花在趙閒身上也沒其他的用處,給他準備的到極為充足,紫月一個人就掏出來了,可該怎麼和劫匪商量又成了問題,眾人又嘰嘰喳喳的討論起具體的行事方法。
在眾人還未察覺的時候,停泊在官船旁邊不遠處的一艘小舟,慢慢離開的岸邊,伴著悽風冷雨飛速往洪湖的放向使去。
燈籠在船艙中晃盪,船頭立一黑色倩影,秋水寶劍未出削,長長的黑髮隨風飄揚,小舟在波浪中劇烈起伏,衣衫被雨水浸溼,卻未讓她搖晃分毫,彷彿長在了船首,美眸中冷意盡顯,還帶著幾絲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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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走馬上任的徵北將軍外加安家的大小姐,竟然在洪城一帶被水匪給劫了,可把正在洪城一帶清剿匪類的官員嚇的夠嗆。
他們常年跟洪湖水匪打交道,深知這群悍匪的兇惡,真發現了人質的身份,肯定二話不說就拖出來祭刀,基於此他們也不敢聲張,連夜冒著大雨派船偷偷摸摸的趕往洪湖,希望能把趙大伯爺給出來。
至於拿錢贖人?官兵們完全都沒考慮,這群水匪逮住了肥羊,拿了錢就放人的話還叫水匪嘛?
就在眾人商量營救計劃的時候,趙閒和安碧柔雙手反綁著,被過江龍等匪徒帶到了洪湖之上的匪寨裡。
此地也算不上是寨子,就是十幾艘破敗程度不一的大型商船,擱淺在洪湖中小島的岸灘上,其間穿插著搭建的木樓,用木柱懸在湖面上,裡面居住著眾匪類,面積倒是挺大的。
為了應付官兵的清剿,水寨四角還築有角樓,幾個閒漢坐在上面搖骰子,絲毫沒介意被風吹進來的細雨,大刀砍在旁邊的木珠上,桐油火把被飄進來的雨水激的‘茲茲’作響。
為了以防萬一,趙閒的眼睛都被蒙上來,隨著小船上下起伏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只知道下了船後被領進了一間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