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生活了,我和怡君幾個月前還冬泳來著,她還不照樣活蹦亂跳的和你吵架,有我在沒事的……”剛說到這裡,肩膀上一陣劇痛 ,趙閒臉色大變的道:“哎呦,你咬我作甚?怎麼和柳姐一個……咳!”
安碧柔驚呼之下,鬼使神差的在趙閒肩膀上咬了一口,反應過來臉色又是一紅,低頭道:“我,我害怕…咬你一口也不行啊?”
看著平時高傲的和金絲雀般的安大小姐,變成這副可憐巴巴的摸樣,趙閒到真不好計較了。算我倒黴吧,這姐仨雖然不是親的,愛咬人的毛病倒是如出一轍。
滑落到小船上,幾個水匪見趙閒很配合,倒也沒有粗魯對待,只是用刀押著他們到了過江龍的船上。
過江龍約四十來歲,身上的刀疤跟蜈蚣般頗為駭人,裸露的胸口還真紋了條小龍,光看外貌就知道絕非善類,安碧柔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
雖然小船在波浪上下起伏,過江龍卻如坐在平地上一般,身體都不怎麼晃動。
他用彎刀敲了敲船沿,數著手上老三遞過來的銀票,半晌後,吐了口唾沫道:“好傢伙,爺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票,這得劫十幾年才賺的回來吧。”說著,他又把目光轉向趙閒:“你是幹什麼的?”
趙閒靠坐在小船的甲板上,用袖子給安大小姐遮雨,同時輕笑道:“家中做珠寶生意,我不過是個無所事事的閒散少爺罷了。”
“閒散少爺?”過江龍笑了笑,拿著彎刀蹲在趙閒跟前,搖頭道:“當我過江龍這雙招子,瞎了不成?你小子估計是那個大官家的後人,看這身板估計還是個武將。朝廷剿了老子幾年,也沒見能把我怎麼樣,你家裡日後帶兵來報復又如何?我過江龍這輩子啥都怕,就是不怕事,皇帝老子從我這過,也得拔下兩塊金鱗來,何況是你們。”
趙閒臉色變了變,這混蛋的意思是想撕票啊,他腦子急急轉著,輕笑道:“朋友莫要說笑。若我是將門之後。攜三萬兩銀子出門豈會不帶兵馬隨從?”
過江龍略微尋思,覺得是有點道理,隨便來個知府都是前呼後應上百人,跟別提朝中將領了。
他摸摸下巴點頭道:“有幾分道理。今天早上自這裡經過安家的將軍。那官船足足五層高。上面光侍女估計都有上百,珠光寶氣的嚇死人,老子那是不敢去搶。不然非得把那狗官的腦袋奪下了當凳子坐。”
安碧柔臉色變了變,頭越發的低了,倒是趙閒表情不便。暗道:狗官這個稱呼,總算落我頭上了,不容易啊。
過江龍唏噓了一陣,見趙閒自始至終都護著安大小姐,又笑道:“老子講道義,只要不是官,銀子到了就會讓你們走的。這位美人,是你婆娘?”
“我,我…”安碧柔臉上一紅想解釋,看到這群凶神惡煞的劫匪又不敢開口,只是往趙閒懷裡縮了縮。雖然渾身溼透,髮髻撒落貼在臉上,顏色也沒因此減少幾分,反而越發的水靈了。
趙閒怕他打起了安大小姐的主意,便道:“是啊!恐怕沒嫂子漂亮。”
“不不,比那婆娘俊多了。”過江龍隨意笑了笑,正想接幾句話,突然又反應過來。
他上下打量趙閒幾眼:“老子咱覺得,和你說話像是和道上弟兄談事情?你小子肯定不簡單,非白即黑,絕對不是個好人。老子得當心一點。”
說著,他招了招手,幾個手下便拉出繩子,他拿彎刀敲敲船沿道:“給我綁起來,綁緊一點,明天把錢送來了,老子肯定放了你們,押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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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江景如墨。
伴隨著‘沙沙’的雨聲和江濤,通房大丫頭紫月,黑亮亮的眼睛閃著幾絲無奈。
她撐著香腮趴在官船二層的視窗,頗為嫵媚的臉蛋上帶著幾絲暗怨,遙遙的看著遠方等著少爺回來。
床都暖好了,本以為這次甩開了幾位少夫人,可以好好和少爺甜蜜幾次完成老爺交付的艱鉅任務,卻沒想到趙閒又跟著大小姐跑了,我紫月的命就這麼苦嘛?紫月的小臉越發幽怨了。
而作為貼身大夫,自然要隨時守在趙閒的身旁,隔壁的房間,便是風御醫的居處。
屋中的窗戶關了起來,點著幽幽的薰香,小几、屏風、軟榻、屏風、浴桶配備齊全,浴桶旁邊的木盤裡還放著一男一女兩套內衣,都是細心的國公府管家佈置的,為誰準備的不言自明。
屋中,身著綠色連裙的柳煙兒斜靠在床上,柳眉秀眸,鼻樑挺翹,小嘴紅潤如櫻桃,只可惜臉上帶著幾絲病態的蒼白,稍稍破壞了這份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