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誇獎,李東,我叫出出。”
許拙記得,他小時候每次都愛這麼認真和人介紹自己。
就是這個小奶音他還不是很習慣,遂有些靦腆道:“不過你剛剛說錯啦,我是因為想媽媽才哭的,和邢刻沒有關係哦,我不討厭他。”
“而且我、我覺得他挺好噠!”許拙亮著眼睛道。說完之後身體似乎是不太習慣這樣直接的表述,羞得又自己歪回了大胡老師的懷裡,根本控制不住。
大胡老師笑著再把他扶正。
而李東則一臉三觀震碎道:“啊?!”
*
許拙開哭的時間,其實已經有點兒接近午休結束了。
所以老師才會乾脆讓他們起床。
冬天起床在幼兒園是個大工程,一個班快三十個孩子一起鬧可不是說著玩的。
好不容易才把像剝了皮的香蕉的小朋友變成一個個穿戴整齊的蘿蔔丁,讓他們排排坐進教室裡吃著午休過後的水果,大小胡老師都鬆了口氣。
今天下午的課程內容是美術。
說得專業一些是美術,通俗一些就是讓孩子們寫寫畫畫。由此一來培育他們的寫畫姿勢,二來培育他們對圖畫、色彩的構建及閱讀能力等。
這個課程是需要孩子們自備水彩筆的。
而整個大(1)班唯二沒有水彩筆的,只有新來的許拙,和坐在角落裡的邢刻。
許拙是個新孩子,上午剛來時大家對他或許還有陌生感,但孩子們的適應能力強,到下午的時候陌生感便褪去,只剩下新鮮感和好奇了。
小胡老師引導其他孩子和新同學分享文具時,小朋友們便立刻用各種各樣的彩筆把許拙圍了個水洩不通。
小胡老師見狀,既欣慰又尷尬。
欣慰在許拙,尷尬在邢刻。
尤其是當一位小朋友機警地指出,新同學以後會不會像邢刻一樣一直不準備自己的水彩筆,只用別人的時,小胡老師簡直無措極了。
美術是大班之後才慢慢開啟的課程,到現在已經有快兩個月的時間了。可不論老師如何通知,邢刻的家長都始終不給他準備彩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