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磚房頂上,開始了罪惡的俄羅斯輪盤。
這些房子看起來和北非風格有很大的出入,是徹底的西歐風格。大多是黑色的屋頂,有著東方一樣的傾斜角,但平鋪的卻不是瓦片,而是磚石。
漆成黑色,估計是因為色料的缺乏,畢竟五顏六色的漆也不是隨便就有的。不過卻也給整個小鎮添上了一絲肅穆。
亞當收起翅膀,蹲在房頂上四處打量著,忽然注意到遠處山丘上一座孤零零的小屋燈火還亮著。
“就它吧。”亞當張開翅膀,悄悄地飛了過去。
這是一個不大的山丘,腳下圍上了大範圍的木圍欄。房子很大,起碼看起來比小鎮上的大。有兩層高,佔地數百平方米。
與小鎮上的房子一樣,牆面通白,黑色屋頂。牆面上脫落的漆和缺乏打理的庭院,特別是庭院裡那幾棵枯木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亞當悄悄降落在房頂,倒掛著從窗戶的縫隙往內眺望。
屋內是一個很大的空間,點著無數的蠟燭,平排開來六張病床。
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床,包了很多白色繃帶的病人在呻吟,一股讓人不舒服的藥味和汗臭味瀰漫著整個房間。
一位白袍、戴著口罩的醫生正在來回走動,身旁跟著一個護士裝扮的人。
“醫生?”亞當有點訝異。
在他的記憶中,使用全白色的物品是為了保證衛生。白袍口罩,這些都是近代醫生才會使用的東西。看這個地方的發展情況,應該還沒有進入近代文明,但卻已經出現了這種醫療意識。
更驚訝的是,他居然在給病人吊血瓶!這是近代西醫啊!
那醫生檢查完一個病人的傷口,嘆了口氣,站起來揭開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孔。
看起來三十不到,面色溫和,一對八字眉看起來是個比較軟弱的人。
“沒事了,再吊兩瓶血就可以了。還好搶救及時,要不然按照這裡的醫療條件,恐怕……今晚要比較注意量體溫,避免感染髮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