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張承天不需要尋找這樣的高手,一般人就行,讓他大致仿製就行。
然後拿到市面上,他在哪裡弄到的告身,就在哪裡出售。
人家要一百貫,他只要一貫錢。
而且不光是知府告身,他還賣布政使的,尚書的,樞密使的,甚至是韓王相,反正只要有需要,就有出售,包你滿意。
這還不算,居然有額外的贈送。
比如你買個三品以上的官,就有恩蔭,妻子是誥命夫人,孩子是百戶起步。只要稍微加點錢,給你個指揮使也行!
張承天這麼一折騰,這條街迅速就沸騰了,剛剛到第三天,就有好幾十個人,跑來找張承天麻煩了。
“小胖子,你是哪一家的,誰給你的膽子,你跑這來撒野?這生意也是你能幹的?”
張承天默默看了看這幫人,他真是有點困惑,明明整頓了這麼多次,發配了成千上萬,怎麼還總有潑皮無賴!
“都是做生意,憑什麼你們能賣,我就不能賣?沒這個道理啊?”
聽到張承天的話,對方忍不住哈哈大笑,“小胖子,我看你是真糊塗啊!告訴你,沒有人撐腰,這買賣你就幹不成!來人!給這小子漲點規矩!”
說話之間,幾個打手就要衝上來。
“等等!”
張承天連忙擺手,“先別急啊,你們要給我規矩,你們還差著行市呢!”
“來人!”
張承天一聲大吼,突然從兩邊的房舍之中,衝出了許多青衣壯漢,把這些混混包圍了,而為首之人,也是個年輕的,正是朱春。
“要怎麼辦?”
張承天冷哼道:“都抓起來,尤其是這個東西!”
他一指為首的傢伙,氣哼哼道:“他,給我單獨關起來,不許給他吃,不許給他喝!先關三天再說……奶奶的,我最恨人家說我胖了!”
朱春連忙答應,張承天當了指揮使之後,也給朱春謀了個千戶出身。
別看他這個官在老朱那裡,就跟個笑話差不多,但是洪武皇帝的笑話,也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
他們抓人,還真沒人敢出頭了。
張承天總算是體會到了紈絝子弟的樂趣,橫行街上,我行我素,說抓就抓,簡直太威風了!
不行了,必須吃一大碗雞絲餛飩,要雙倍雞絲才行!
張承天美滋滋吃完,和老闆家的小丫頭聊了兩句,這才轉身回家。
等他剛到家門,就有人把他堵住了。
“二少爺,是我!”
張承天抬頭看了看,“不認識,一邊去!”
對面之人差點氣死過去,“是我,我是李祺啊!”
他這麼一說,張承天才恍然大悟啊!
“原來你就是李祺啊?對不起,我們班叫李祺的就三個,快一邊去!不然我要叫人了。”
李祺簡直哭了,的確,他這個名字有點尋常,但是能到魯王府堵你的,除了李善長的長子,還能有第二個人嗎?
更何況我當年跟朱英南下,後來又和臨安公主定親,咱也是貨真價實的駙馬……你小子跟我這麼拽幹什麼?
“二少爺,我沒別的意思,咱們發生點小誤會,你別生氣。”
張承天拿眼角斜著他,看了兩眼,突然道:“那個要打我的,是你什麼人?”
“是,是我手下的,他爹是我們家車伕。”
張承天冷哼道:“好啊!縱容家人行兇,你這罪過可不小啊!”
李祺越發憋屈,說實話,要不是我爹離開了朝廷,你小子敢這麼欺負我,我早就翻臉了。
“那個……二少爺,我打聽過了,你想賣告身,咱們有錢一起賺,你只要說一聲,大頭兒就是你的。這點規矩我還是明白的,求你看在父輩情分上,高抬貴手就是!”
張承天聽到這裡,直接黑了臉,“你這話這麼說,那可就不能這麼說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說話之間,魯王府的衛士就衝上來,直接把李祺給抓了。
什麼李善長公子,什麼當朝駙馬,在我們這兒,根本不管用。
“二公子,這是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別驚動我爹,帶著他,直接去宮裡,讓我跟陛下說就是了。”
就這樣,張承天押著李祺,直接見到了朱元璋。
轉過天,老朱就下旨了,市面上盜賣告身者眾多,百姓無辜被騙,損失慘重,李善長身為外藩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