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和咖啡廳的小妹搞起來。”她嗤之以鼻,不理會早已習慣她這種態度的保鏢,自顧自上了二樓,在咖啡廳裡見到了她並不是很想見到的物件。她開口喚了聲,“爸。”
“你可終於來了。”正喝著咖啡的男子已有些年紀,但墨黑的發和精悍而充滿威儀的眼神讓他一點也不顯老。他指著對面的座位,慣常的以下令的語氣道:“坐。想不到做爸爸的想和女兒吃個飯,還得這樣三催四請。”
“我說過沒事不要找我。”她完全不在乎父親嚴厲的口吻,倒是一派安然地坐下。“我等會兒還有事,麻煩長話短說。”
“你……”正要發作尤父看到她一臉不甚在乎的神情,便止住本來到口的責罵。他知曉這個二女兒的脾氣和他太相似,來硬的往往只會得到反效果,所以他吐了口氣,讓語氣緩和些,“曼縈,你知道自己幾歲了嗎?”
“如果你還沒得老人痴呆症的話,請你好好記住,我二十九歲了。”
這個不肖女,當真要氣死他不成?“既然都知道自己已經二十九歲,為什麼拒絕我替你安排的親事?你要知道,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
“明知道媽懷了我,卻仍揹著她和蕙姨胡搞?”尤曼縈接話,絲毫不給父親面子。基本上她這個人一旦面對厭惡的人事物,說話就絕對不會客氣到哪去。
蕙姨是他們家以前的幫傭,頗具姿色,現在是她父親的後宮之一。
“你……”尤父面子掛不住,憤然地拍桌。
尤曼縈不以為意地起身。既然知道父親用奪命連環叩把她叫來只為這件事,那麼她便不打算再奉陪。
“容我不厭其煩地提醒你,我,你的不肖女兒已經有一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假若我哪天真想結婚,考慮的物件也只會是他,而不是你不曉得從哪兒找來的阿貓阿狗。”
提及她交往的物件,尤父很不以為然,“區區一個大學剛畢業的菜鳥律師能幹什麼?你要知道,我給你找的可都是……”
“你生意上有利的合作物件?”尤曼縈介面,再次打斷父親的話。“我告訴你,爸,就算他只是個剛出社會的菜鳥律師,最重要的是,他絕不會像某人一樣揹著元配死命亂搞。”思及母親過去鎮日以淚洗面,她咬牙道:“如果你能知道我過去究竟有多為媽不值,你就該明白我現在到底有多不想見到你。”
“你……”
她完全不搭理惱羞成怒的父親,揚長而去。的確,她認為應該尊親敬長,但問題是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尊重。相較於母親過去所受到的對待,她這樣的反抗不過是九牛一毛的小小報復罷了。
然而明明才那樣快意地嘲諷過她那風流花心而不知收斂的父親,尤曼縈卻連一絲愉快的感覺都沒有。她無力的坐上這臺她去年買的紅色小March,看著貼在車內和親密愛人的合照,她吐了口氣,想到父親即使到現在仍執意干涉她的人生,說真的,她很憤怒,也很無奈。
尤其她父親絕對不是那種願意善罷罷休的性格。
“算了,別想太多了。”她搖頭,瞧了眼貼在方向盤上的甜蜜合照——儘管另一人是被迫的——心情才好了些。
想不到已經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呢。
她和小她四歲的男朋友,許商騫。
思及戀人,她原有的陰鬱慢慢一掃而空,趕忙打起精神,驅車上路。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決定等父親出招再說,總之現在的目標是她親親男友的所在處!
哲笙律師事務所。
許商騫剛和學長自委託人那裡回來,因不巧遇上糾紛,他不幸掛彩,因此他正坐在事務所內招待客戶的沙發上,讓助理替他上藥。
站在一旁的學長很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沒想到讓你遇上這樣的事……”
本來只是一樁很單純的婚外情案件,想不到商談的過程中另一方的男人硬是找上門來,最後爆發肢體衝突,而率先上前制止的許商騫,就這樣很不幸的成為夾心餅乾。
思及方才的那場混亂,許商騫也很無奈。“不要緊,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嚴重,但只是被打了一下而已,沒什麼。”他勾起唇,沒說的是,這樣的傷在他過去血氣方剛時根本就和搔癢沒啥兩樣。
他的話讓學長多少安心了些,不過他仍道:“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要怎麼向商央交代才好。”
“你可以拿膠帶直接封住我哥的嘴,真的。”許商騫苦笑,儘管不否認到這個時候還聽到哥哥的名字令他甚感無奈,但他到底也過了會在意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