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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王承恩心中明白,卻不會多說一句,這皇帝有些事情上糊塗,下面做事的才有機會上下其手,大賺便宜,要不然自己這些孝敬都是因為什麼撈到手的。
“核准人數發下軍餉”這動作,怕是朝廷對地方上軍頭們唯一有殺傷的政策了,下面的軍將靠什麼發財,還不是靠著吃空額虧空,山東總兵這等朝廷的正印武官,更是要依靠這個過好日子。
你這一去核準人數,豈不是要割這武將身上的肉,本來號稱是五萬的兵馬,朝廷七折八扣的發下餉銀,然後吃三萬的空額,剩下的銀子養個萬把兵,這算是正常。不過一去核準人數,按照萬把人發餉,那軍將也要過日子的,再吃空額就只能是按照萬把人報,發幾千人的餉。
這一下子手中的實力去了不少,遣散兵馬時候還要防著老兵鬧亂子,所以這核准發餉人數,又被稱作“清軍”,這可不是說關外的韃子,清乃是清理的意思。
“擇其有功部屬,授予官職”,至於這個說的雖然是冠冕堂皇,卻是更加陰狠齷齪的手段,這說白了就是分化,比如說給李孟的手下升官,給他個和李孟差不多的地位,人一旦的身份地位變化,那心境態度必然不同。
下位者即便是沒有什麼野心,但有了那個地位,原來的上位者也要心存提防,雙方的矛盾自然而然就生出來,朝廷不過是給個虛名而已,實在是簡便易行。
調防的手段更不用講,士兵在本鄉本土一切方便,就地徵糧發餉,又有地方上的勢力支援,後顧無憂。
但若是調防到外地,一下子成了無根的浮萍,後勤和供給都要依靠駐紮地的支應,這自主權相應的就差了許多,這山東兵馬軍紀聽說不錯,在外地想必不會像是左良玉軍隊那麼自己“籌措”,肯定是大亂方寸。
當下朝廷對付那些實力未損軍頭的手段,也只有這三種了,當然有個前提,那就是這軍頭並不囂張跋扈,對朝廷還算是恭順。
這山東總兵李孟,還真就屬於這一種,陳新甲這些法子用上去,這李孟手下的兵馬恐怕是陣腳大亂、矛盾紛紛,損傷元氣都是有可能的。
王承恩心中納悶,到底這兵部尚書陳新甲和那山東總兵李孟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撕破臉用這樣的手段陷害,不過不幹自家事,由他去折騰吧。
大明有如今的局面,王承恩這種心態未免不是原因之一,內廷太監,外朝的官員,在野計程車人,都是這等的想法,反正與我無關,且看就是。
陳新甲謀劃的不錯,但山東情形卻是和這全天下的情況都是完全不同的,按他謀劃去做會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不過,大家都是在看著,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關我何事,看就是了……
關於議和、以及刁難武將之事,都是有真事,或者真實原型,今天下午開會,頭昏腦脹,晚上斷斷續續寫到十一點半,才寫了這些。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淮安小戰 兵部林主事
“這他孃的混帳蟊賊,老子在家過年都過不安生,以為躲在這李家橋,老子抓不住他們嗎?還在那裡磨蹭什麼,炮怎麼還不上來!”
陳六被親兵簇擁著,一邊是拿著馬鞭敲著大腿,一邊大聲的吆喝,陳六的老孃已經接到揚州府這邊,陳六也是成親有幾年了,老婆同是靈山衛所的軍戶兒女,本來想一家團聚,團團圓圓過個年。
誰想到還沒出正月,就從山東鹽幫那邊傳來了訊息,說是去年進攻屯田田莊的馬賊有一支被找到了。
當日方家老大方應忠勾結官兵、馬賊在淮北搞風搞雨,也有些次一等的豪強跟著參與,自從方應忠被髮配去滁州去看守祖墳,這些參與的豪強紛紛的自首輕罪,對這種人,膠州營也就是罰些銀子,叫出質子之類的簡單懲罰,也沒有深究。
不過也有死硬的角色,意圖看看風向,到崇禎十五年的正月,基本上都是一切塵埃落定,所有人都是死心,最後一批人也過來了。
比如說這戶淮安府的豪強,算是最後一個請罪的,但好歹還算是自首,沒有等膠州營追查出來。
這戶豪強在綠林江湖上有些交情,恰好和山東鹽幫有交集,直接是把訊息傳了過來,當日間有將近七百人的團伙,攻打屯田田莊沒有成功,想要跑卻發現屯田田莊的莊丁已經追過來了。
走投無路之下。只得是按照預先地計劃,跑進了方應忠安排的一處莊子,南直隸多豪門大族,這些豪強的莊園可不比屯田田莊小多少,幾百人躲進去還真是不怎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