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整齊得很。木矛的長度又遠遠超過馬刀。心中已經是發慌。
賈全哪裡經過這種陣仗,強自鎮定。心中默唸,這些闖軍一定是虛頭,這種時候回去也是丟臉,還不如衝上去拼了。心中計較定了,他更是狂躁不已,昂著頭,不管不顧,帶著這些兵丁愣頭衝了過去。
闖軍帶隊對沖的軍官陳二虎,以前是陝西邊軍的老兵,在甘肅打過西虜,在寧夏打過套寇,在這中原之地也打殺了快十年,反覆廝殺這麼多年,真真算得上是百戰餘生,行伍之間廝殺的經驗,哪兒是賈全這種大少爺比得上地。他小聲的約束隊伍,不要把速度放得太快,先留著力,那些傻子不管不顧就衝過來了,等他們靠得近了,我再加力衝刺,他們就算想跑都跑不掉,而且我突然一加速,立馬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待到兩隊相距不到五十步,賈全這邊跑得太猛,都有點沒力了,幾匹差點的馬都開始減速了,這時陳二虎一個呼哨,闖軍騎兵突然一個加速,挺著長矛就衝了上去,這時候賈全想掉頭都沒力了。雙方水平差得這麼遠,戰鬥的結果那自然也沒有什麼懸念,碰撞以後,河南土豪騎兵,基本都被木矛從馬上直接打了下去,到還有一名反應的快,費了死命的力氣扭轉了馬身,朝著自己的陣地這邊跑回來,而闖軍方面,不過是有個倒黴蛋被馬刀削掉了帽纓子而已。
陳二虎又呼哨了一聲,這些對沖的騎兵並沒有迴轉,反倒是不緊不慢地跟在那名逃跑的土豪騎兵後面,大陣裡旗幟晃動,也有不少的闖軍騎兵脫離陣列,跟了上來。
只要是這逃回來的騎兵收不住馬,把官軍的陣型衝亂了,闖軍士兵就可以就近的掩殺過來,直接沖垮敵人。
眼看著那人急忙的跑回來,楊戰稍一猶豫,就從旁邊拿過來一杆火銃,雙腿夾緊馬匹,這久經訓練的坐騎立刻是立定不動,他穩穩地在馬上平端火槍,仔細地瞄準。
當那逃回來的騎兵衝進火銃地射程之內,看見自家人對準自己的火銃,頓時是魂飛魄散,開口大喊道:
“別……”
不過他也就是喊出了這一個字,火銃轟然大響,這人胸口被轟開一個大洞,頓時是沒了聲息,他胯下的馬匹也沒有見過這火銃的聲勢,被嚇得直接轉向,跑到一邊去了。
此時,平端著火銃的膠州營騎兵已經是下馬並且是走到了隊伍的第一列。膠州營騎兵大部分的作戰技術訓練都是在馬下,也就是所謂的騎馬步兵,西洋人所說的龍騎兵,這些火銃兵也是歸於這一類。
不過闖軍的騎兵,本就是不緊不慢的靠上來,看著那逃兵沒有衝亂對方的陣型,直接就是勒住了馬匹,並沒有繼續的靠前。
五十杆火銃並不能護衛五百多人的馬隊陣列,對方的闖軍騎兵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稍微一個停頓。整個地馬隊猛地散開了,最前面地幾列騎兵不動,反倒是在火銃的射程之外,把木槍放平,做出隨時衝陣的準備。
而後面那些人猛地散開,朝著膠州營陣列的四周跑去,雙方的人數差不多,可看著闖軍騎兵的架勢,卻展開了包圍。
那把總楊戰在前面壓住火銃陣列。他只是低聲喝著:
“不進入射程。誰開火我就砍掉誰的腦袋,壓住,壓住!”
而另外一名把總則是在陣中約束住還在馬上的騎兵,膠州營的嫡系還好,那些地主武裝地騎兵已經是有些慌張了,看這個架勢。無論如何也不是自家佔據了優勢。他們都只打過順風仗,這種大軍廝殺地野戰,不要說沒有參與過,沒有見過,就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他們心目中的戰陣,還是關雲長催馬上前,一刀砍到顏良。曹軍乘勢掩殺的戲碼。
把總楊戰的額頭上已經是微微的見汗,對面那幾十名平端木矛的騎兵,正好是逼住了自己這邊地幾十名火銃兵,只要這些火銃兵分散到其他方向上,這些平端著木矛的闖營騎兵恐怕就直衝上來了。
但現在其他的方向卻沒有一種可靠的防禦了,在其餘三個方向的地主武裝,有的人已經是拿出了弓箭,不管闖軍有多遠。就神經質的朝著闖軍射擊。
可這種稀稀落落的弓箭。又是鄉村工匠地手藝,對遠在射程之外的闖軍騎兵來說壓根就沒有什麼威脅。徒然浪費弓箭和自己的臂力而已。快速的射了八九箭,把自己箭壺裡的箭都射光了,手臂也有些痠軟無力,卻發現自己的弓箭什麼都沒射到,也只好悻悻然的收了弓箭。
不管膠州營的這些軍官和士兵怎麼呵斥,地主武裝地馬隊們都已經是壓不住了,闖軍這次打地非常老到,繞著官軍的軍陣兜了幾個***,卻在軍陣地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