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了。雖然書讀得不多,當初在親兵隊也有很多東西沒學細,這些年磨下來,也算是戎馬嫻熟地老軍務了。不過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歷來都是謹慎小心,唯恐有變,誰成想,這次為了雙倍軍功,稍微有點放鬆,就遇上了妖蛾子。他們本來是追擊一股三十多人地闖軍騎兵,誰想到在渦水邊上卻和對方的五百名騎兵遭遇了。
看這對方嚴陣以待的模樣。帶隊的那名把總楊戰知道,方才那三十多人搞不好是誘敵之計,而自己這邊上鉤了。
他這邊廂在嘆氣自責,可膠州營這邊的馬隊卻是躍躍欲試,特別是那些地主武裝的騎兵,在這些人眼中,跟著膠州營這麼能打地隊伍,那什麼也不用怕了。對面這五百多人。那可是送上門來的腦袋軍功。
“讓拿著火銃的弟兄們下馬準備。”
楊戰開口和邊上的把總說道,自己是追擊而來。馬力的耗費遠遠大於對方的以逸待勞,要是轉身離去,那可是把自己的後背賣給對方,到時候恐怕傷亡更大,所能憑藉的也就是火器了。他回頭看了一下,卻發現有些馬地鼻子裡呼呼的出氣,還拿蹄子不停的刨著地面,這些馬的主人看起來都很激動,就等著縱馬衝陣,揚威求名了。把總嘆息一聲,這些人到底是不知道輕重啊,也只好叫那些帶隊計程車官們,加緊的約束部眾,休養馬力,不要急躁了。
那些地主武裝的騎兵散開,而膠州營那些帶著火銃的騎兵都是翻身下馬,急忙地裝填彈藥,兩百人地騎兵,也就只有五十杆火銃,不過所謂事到臨頭,也就只有這個可以憑依,也顧不得少了。
楊戰盯著對面的闖軍,雙方隔得已經蠻近了,能看見許多人手中拿著長長地木槍,也有人揹著弓箭,知道如果雙方對沖的話,自己這邊站不到什麼便宜,膠州營馬隊輕騎出徵,不是大陣的衝鋒,一般是不帶騎矛的。
但揮舞腰刀對抗對方的木槍,在衝擊之中那就是找死了,可自己這邊的火銃也是那種騎兵專用的,槍管被鋸短,好像被西洋人叫做什麼卡冰,不知道是甚意思,這槍射程差不多是四十步到五十步之間,這點對付對方的弓箭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看著膠州營的馬隊一直是在準備,對方的闖營也是緩緩的向前壓,卻有那地主武裝的騎兵忍不住了,賈全是賈大山的侄子,這些年雖然賈大山已經是歸德名義上的“地下皇帝”,不過他作為親族卻一點也撈不到耀武揚威的機會,被那些山東人壓得死死的,也只好在賈大山自己的莊園裡橫行,外加每日裡打熬力氣,錘鍊筋骨了。這段時間,那些山東佬出了大兵來到這歸德,賈全跟著出去打戰當真是佔了不少便宜,以五百打幾個,那自然是望風披靡,所向無敵倒也添了不少首功,自覺得是天賦異稟,勇武異常,那些闖營騎兵看見自己就跑,還以為闖軍膽怯不敢戰,眼目下見了這五百闖軍,他卻總覺得跟那些落單的也就差不離,一個衝鋒,就得放鴨子了。賈大山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地下皇帝”,可好歹也是歸德最大的土豪,擁兵近萬,那自然也少不了結討好的人,賈大山年紀又不大,兒子還小,那些地方上的混混頭,也就只好跟著賈全之類的旁支親戚混混,大家一起騎馬射獵,搶小娘頭巾,嚇農家老母雞之類的,倒也看上去有些幽並遊俠兒的模樣。這些狐朋狗友這次出來打戰,志氣可是大得很,眼見著楊戰膽怯,賈全心裡很是不忿,偷偷的扯過自己的親信伴當,讓他偷偷的去跟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聯絡。他們互相商量。也壓根不管士官地約束。就想著去拿下頭功。
兩軍列陣森嚴,戰場之上也是一片肅殺之氣,楊戰正手搭成涼棚細細觀察對方,誰成想突然間身後賈全一聲大呼:“兒郎們,隨我殺賊啊!!!”,十幾名騎兵呼哨一聲,紛紛從陣衝跑了出來,揮舞著馬刀,朝著對方地馬隊佇列衝了過去。楊戰一下子驚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招呼已經是來不及。只能是厲聲的呵斥,亡羊補牢要沒跑的部隊肅正部眾。他們這一跑,甚至連膠州營自己的騎兵都有些騷然了,有些人都快跟著拉動韁繩出去了,士官們趕緊拿著刀鞘猛砸,砸得退了回去。
那邊的闖軍本身列著隊。跟楊戰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看著明軍部伍還算完整,他們也就不急,大家都是打老了仗的,都知道這打仗急躁不得,反正大家都有時間,也就看看誰的耐性好。誰成想,突然有十幾名騎兵耀武揚威的衝過來。都有些詫異,不過卻也感覺好笑,首領直接一聲令下,手持木槍地闖軍直接是放平了木槍,面對面地衝上來。
看見闖軍並沒有和從前一樣扭頭就跑,賈全帶著這些衝出去的莽撞之徒已經感覺不對,看見對方迎面衝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