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和羅以澄年紀輕,算不上輩數,所以自動的坐到了下位去,背後就立著一櫃機空調,給足了勁兒的呼呼吹冷氣,麵條縮縮脖子,一手的雞皮疙瘩。
羅以澄抽抽鼻子,十分鄙視的看麵條,
“我走的時候你就一瘦雞樣,我回來了你還是一瘦雞樣,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
“我又不玩兒變身誘惑我要創意來幹嘛?你以為你這一身肌肉了不起啊,給你倆月時間,一準兒從鐵塊變成奶油。”
羅以澄不以為意的癟癟嘴,
“你就羨慕嫉妒恨吧,哥哥現在心胸寬廣的不行。”
麵條狐疑看他,
“那你怎麼兩年兵了一點成績也沒有?不該的啊……憑你那勾心鬥角的小心眼兒不是上校也是中尉啊。”
羅以澄咳嗽一聲,長長地額髮又擋住了眼睛,側身和旁邊的人說話。
小黑搖搖頭,
“這明顯的欲蓋彌彰,真是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
麵條嘿嘿一笑,又趕緊皺了皺眉,
“嗯……閒事雖然熱鬧……但還是少惹的好……”
這是從任曦那兒吸取的慘痛教訓留下的深刻悔恨,走過路過就當打醬油,千萬別說我都看見了……
酒席就是吃吃喝喝,小黑下定了決心要一展自己男人魅力,於是只要是敬酒的來者不拒,笑顏以待,說話應酬都是麵條的活兒,他自己就攬著酒杯笑眯眯的喝,那邊幾個老總本來要過來敬酒的,一看小黑這架勢便打了退堂鼓,遙遙的舉了舉酒杯就算意思了一下。
小黑臉不紅脖子也不粗,應著身邊的老總又幹了一杯,那老總被灌的不行,最後就趴桌子上約會周公了,麵條眨巴眨巴眼睛,
“小黑你別這麼拼命啊……我上午也就說說……”
小黑斜眼看他,鄙視,
“虧你也是男人。”
羅以澄看了看小黑手邊的酒瓶子,納悶兒,
“誰點的二鍋頭啊?服務員別是拿錯酒了吧?”
小黑咳嗽一聲,眼神亂瞟,手卻緩緩的伸向那瓶二鍋頭。
麵條眼疾手快,一把搶了過來,狐疑道,
“我說你今天怎麼千杯不倒,莫非是這二鍋頭作祟?小黑你別是買了假酒吧?”
小黑話不多說,伸手就欲搶過來,麵條身子往後一仰躲了過去,扭開了二鍋頭的蓋子,裡面透明的液體霎時撒了出來,幾滴濺在嘴邊,麵條便伸舌頭舔了舔,
“……”
羅以澄好奇道,
“啥味道?什麼地方的二鍋頭?”
小黑生氣的搶過麵條手上的二鍋頭瓶子,搖晃搖晃,瞪麵條,
“就給你浪費了!一會兒我可怎麼撐下去!”
麵條砸吧砸吧,癟癟嘴,從兜裡摸出錢包拿出三塊錢來,
“看你小氣的,我賠你就是了!”
小黑收起那三塊錢,表情稍稍好了一些,拎著二鍋頭瓶子起身打算去外面接純淨水。
羅以澄不明所以,看著小黑出去了,又問,
“什麼地方的二鍋頭這麼便宜?”
麵條翻個白眼,
“雪碧!”
酒巡三回,醉倒了不少人,也有人藉口尿遁溜走了,麵條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伸了個懶腰,扭扭脖子,
“這種飯局真沒必要一個月一次。”
羅以澄跟在他後面,回頭看了看飯店,
“就把小黑留在裡面我們是不是太不仁義了?”
麵條扭頭看他,皺眉,
“你咋就忘了小黑是啥人了啊?那桌子好菜動都沒怎麼動,他就等著最後打包帶回家喂小白呢。”
“啊?”
羅以澄張大嘴,
“他怎麼這麼摳……”
麵條搖搖頭,
“我要養著小白我也這麼幹。”
“……”
麵條要把車留給小黑開,就上了羅以澄開來的車,他老子怕兒子第一次出場沒有氣勢,買了輛拉風的法拉利,還火紅色的,說是自己兒子窩囊樣兒正好用大紅沖沖。
麵條嫌棄的看看車又摸摸四周,
“給你真是浪費了,你開拖拉機最合適了。”
羅以澄權當他羨慕嫉妒恨,嘎嘎笑了兩聲,打方向盤開出了飯店上了大道,嘴上叼著一支菸,邊說話邊冒白煙,
“麵條你還住老地方?我送你過去。”
“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