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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禮作為儒家的重要思想,與仁有著相同的地位。顏淵請教孔子什麼是仁,孔子說:“約束自身使言行合乎禮,就是仁。一旦能約束自身使言行合乎禮,天下就歸依仁了。成就仁在乎自身,難道要仰仗他人嗎?”顏淵說:“請問具體的內容。”孔子說:“不合乎禮的不去看,不合乎禮的不去聽,不合乎禮的不去說,不合乎禮的不去做。”(《論語?顏淵》)由此可見,儒家認為,人人遵守符合其身份和地位的行為規範,便“禮達而分定”,達到孔子所說的尊卑、長幼、親疏有別的理想境界,社會秩序便可維持,國家便可以長治久安。反之,棄禮而不用,或不遵守符合身份、地位的行為規範;便將如周內史過所說的:“禮不行則上下昏”,而儒家所推崇的理想社會和倫常便無法維持,國家也就不可得而治了。

夫欲為人之本,不可無一焉

人生而在世,假如想有一番成就,就一定要遵守道、德、仁、義、禮這五項立身的根本準則。

老子認為,由於世風日下,人們距離天道本有的和諧、完美越來越遠,人心日益喪失先天的淳樸、自然,矯情、偽飾成了人們必備的假面,所以才不得不用倫理道德教育世人,當用道德教育也不起作用的時候,只好提倡仁愛。當人們的仁愛之心也日益淡薄之時,就呼籲要正義,在正義感也喪失殆盡後,就只能用法規性的禮制來約束民眾了。老子強調的是天道的本體,所以對禮持完全徹底否定的態度,認為假如將人置於禮的約束之下,一旦離失了禮德,智德也就必然喪失,導致心身內亂和社會產生動亂;而黃石公強調的是天道的功用。實際上,“體”、“用”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第12節:素書(12)

賢人君子, 明於盛衰之道, 通乎成敗之數;審乎治亂之勢,達乎去就之理

大凡有才有德的人,他們行事完全順應天道、地道、人道客觀規律,處理問題能夠標本兼治,尤其注意從根本上解決。他們能夠洞察事物興盛與衰敗的規律,把握成功與失敗的變數,體察世事安定與紛亂的玄機,瞭解出仕與退隱的最佳時機,所以天下萬事彷彿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樣。黃石公將這種對歷史規律的洞察力用明、通、審、達來表達。

假如統治者在治理國家時施行仁道,信用忠良之臣,國運必然昌盛,在這種情況下就可以盡心施展自己的才能;假如君主荒淫無道,聽信佞臣,國運必將衰敗,在這種情形下就要退隱閒居,如果因為貪戀功名利祿,不知道退隱自保,必然會遭受禍端。根據不同的形勢採取不同的行動,明白進退之間的道理,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實力。

故潛居抱道,以待其時

有成就事業的才能和志向,卻沒有實現的機會時,應該“潛居抱道”,潛居抱道並不是賦閒在家、無所事事,而是要加強自我修養,提升自身的能力,不斷地累積經驗。

水聚積得不深,那麼它負載大船就會浮力不足。倒一杯水在堂上低窪處,那麼只有小草可以作為它的船;放只杯子在裡面就會粘住,這是因為水淺船大的緣故。(老子《逍遙遊》:“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能力與時機的關係就和水與船的關係相同,不懂得提升自身能力而一味抱怨沒有機遇的人,當機會真正到來時,他也不具備發現的能力,更不用說去捕捉和利用了。

第13節:素書(13)

若時至而行, 則能極人臣之位;得機而動,則能成絕代之功;如其不遇,沒身而已

大多德才兼備的人,一旦機會出現,便能厚積薄發,在關鍵時刻大展身手,並且乘勢而上,實現治國平天下的願望;假如時機不成熟,便隱藏鋒芒,甘於寂寞,靜靜觀察情勢的變化,所以有了姜太公垂釣渭水以待文王,諸葛亮躬耕南陽得遇明主。

魏晉名士阮籍曾到過劉邦項羽當年激戰的古戰場河南滎陽廣武山,在那裡發出過一句著名的感嘆:“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最終落了個四面楚歌、烏江自刎的結局,劉邦以一小小的泗水亭長為起點而後開邦立國;劉項二人誰為英雄誰為豎子尚且不論,但在混戰中成就事業的還是善於審時度勢的劉邦。所謂時勢造英雄,就在於特定的局面能夠提供一個施展才能的平臺,所以智者從來不與天爭,也不與勢抗,而是順勢而行。

國危思良相,家寒思賢妻,一個人的自身價值是否能夠體現,關鍵在於是否有實現自我的時機。唐朝的魏徵之所以敢犯言直諫,就在於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