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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前撫養長大,我怎麼不拿你當親生骨肉看待?這本是我沒有教好你,如今還要看著你受罰,我……你這叫為娘怎麼捨得!”

蘇氏和時兮墨你來我往,這一幕母女情深,當真是聲情並茂、感人肺腑、催人淚下,四周宮人紛紛動容,連太子妃都側過頭去,擦了擦眼角,帶著一絲哽咽對淳于皇后道:“母后,臣媳方才說不好開這個口,可如今看著蘇夫人這一腔愛女之心,卻也要壯著膽子,求一求母后了……時四娘子固然行事鹵莽,但一來為人所利用,本也是被害之人,二來……就唸著蘇夫人……也念著時相的面上罷!”

底下一直默默陪跪的邵國公夫人亦道:“皇后娘娘,臣妾雖然憐愛女兒,但也知冤家宜解不宜結,時四娘子一時糊塗,幸而未曾鑄成大錯,還望皇后娘娘能夠從輕發落!畢竟時四娘子乃是小女將來之姑,如今也年少,雖有不懂事之處,但經此番教訓,料想也不會再為人所利用了,何況臣妾視空蟬如掌上明珠,更能體會蘇夫人如今的心情,換成今日做下這等錯事的是空蟬,臣妾也是不懼粉身碎骨,只求為女兒贖得一線生機的!”

邵國公夫人說著,連連叩首,慕空蟬也脆聲道:“皇后娘娘,臣女不恨時四娘子,畢竟時四娘子本無傷臣女之心,一切都是陰差陽錯,臣女卻恨,那唆使利用時四娘子之人!”說著她回過頭,狠狠瞪了眼卓芳甸!

——原來邵國公夫人與慕空蟬這對母女跪著卻不是為了請罪,而是為了替蘇氏和時兮墨求情。

雖然連太子妃都開了口為蘇氏和時兮墨求情,但淳于皇后仍舊聲色不動,淡淡的道:“如今還不到處置她們的時候,等陳子瑞來了,把事情經過都招供出來再說。”

太子妃等人只得道:“是。”

卓芳甸被時家的嫡母與庶女相親相愛相憐的一幕驚呆了,一直到此刻才控制不住的尖聲驚叫起來:“時四娘你胡說八道!我都沒有私下裡和你說過話——你!”

“卓二娘子請小聲些!”徐海年不溫不火、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旁傳來,淡淡的道,“皇后娘娘與太子妃都在,請卓二娘子莫要失了儀態!”

卓芳甸忍住心頭的滔天怒火與巨大的戰慄,哽咽著叩了個頭:“請娘娘饒恕臣女失儀!”

“時兮墨已招供全部經過,你如今可認了?”淳于皇后冷冷的看著她,道。

卓芳甸含淚道:“娘娘,這些都不是臣女做的!臣女當真是冤枉!”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也不再提自己與歐纖娘之間有無冤仇的話,而是直指中心,“請娘娘明鑑,時四娘子如此血口噴人!卻不知道她有何證據?”

不想她話音才落,時兮墨就用力磕了個頭,大聲道:“皇后娘娘,臣女有證據證明卓芳甸嘗私下裡與臣女交好,並且在臣女一次傷心難過時,安慰過臣女,由此臣女對其一直心有好感,甚至於聽信了她後來對歐纖孃的詆譭!”

卓芳甸用力壓住到嘴邊的尖叫,冷笑著道:“那你卻將證據取來!”

——只是,卓芳甸雖然擺出一副夷然不懼、清者自清的模樣,心卻微微顫抖了下!

論城府心機,她更在卓昭節之上,如何不知道時兮墨既然敢在皇后跟前這麼說,必然有所把握!

更重要的是,淳于皇后本來就偏愛真定郡王,今日這殿上,太子妃也在,加上皇后之前說的話,傾向已經十分的明顯了,淳于皇后是什麼人?她要為難一個侯爵的女兒,還用得著如此大動干戈?

那麼皇后所要的,顯然不只於此!

卓芳甸心中亂成了一片,死死的攥住手裡的帕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見時兮墨從袖子裡取出一方繡帕迎風揚了揚,恭敬的稟告道:“皇后娘娘,這方繡帕是去年卓芳甸所贈,上頭的刺繡乃是她親手為之,臣女想,即使不是她親手做的,恐怕也是她身邊使女的針法,娘娘身邊能人如雲,自能辨別,而且角落裡繡的一個墨字,正是臣女閨名!”

卓芳甸下意識的向那塊繡帕看去,這一看,她全身如墜冰窖!

“不可能!這不可能!”卓芳甸顧不得之前徐海年的警告,大聲反駁,“這方繡帕明明是我送與晉王小郡主的!而且角落裡也沒有繡墨字!”

她這麼脫口一喊,時兮墨還沒反駁,卓芳甸卻先醒悟過來,一瞬間驚怖欲死!

數年前,偶然相遇,尊貴的晉王小郡主於案前輕描淡寫的繪成一幅意境悠遠的山水,她恰好在場,自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也讚了聲好,不想唐千夏聞言,卻是眼睛一亮!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引了她為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