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被蕊夫人拒絕,於是公子因愛生恨,用阿芙蓉毒死了夫人……”
齊三一聽阿芙蓉,忙忙向太子磕頭,“殿下也知道,這阿芙蓉乃是……”太子喝一聲閉嘴,猙獰著問道,“本宮只問你,是否與蕊夫人有染。”齊三辯解道:“我因相思苦悶飲酒,她趁著我酒後昏聵勾引我,說是為我的痴情所感,我是不得已……”
太子陰沉著臉,起身拔出一名侍衛腰間寶劍向齊三刺了過來,太子妃從側門衝出抱住他手臂:“殿下息怒,他可是大昭國齊王府的三公子,他的妹妹是大昭國的芳菲夫人,如今身懷有孕,誕下皇子後便是大昭皇后,太子若殺了他,會激怒大昭帝后,為兩國邦交召來禍患,雖說偏僻小國不值得在意,可是皇上在意,殿下……”
太子用力推開她紅著眼,“竟然將殘花敗柳進獻給本宮,虧得本宮對她如此寵愛……”太子妃又撲了過來,太子隨手一推,就聽啊的一聲,太子妃摔倒在地,侍奉太子妃的姑姑大喊一聲,“不好了,太子妃見紅了……”
東宮內亂做一團,大理寺卿忙忙告退,親自到懷王府稟報,卻只見到懷王的侍衛,大理寺卿畢恭畢敬道,“請湛大人轉告王爺,太子已知情,知情之下盛怒,盛怒之下推倒了太子妃,太子妃見紅要生了,早產月餘……”湛盧擺擺手,“兇手呢?可曾收監?”大理寺卿抹一下額頭的汗水,“正要稟報此事,那齊三趁亂消失了。”湛盧挑了眉,大理寺卿拱手道,“在下身在東宮,太子不發話,在下不敢隨便拿人,就那樣眼睜睜看著他,趁亂跑了。”
湛盧抽出寶劍向府門外指了指,“滾吧,快滾,有多遠滾多遠。”大理寺卿轉身小跑步往外,圓胖的身子扭搭著,果真滾一般,湛盧抱劍瞧著,這樣的人做大理寺卿,得造出多少冤案?喊一聲等等,大理寺卿腳下一頓,回過頭滿臉堆笑,“湛大人還有何吩咐?”
湛盧笑著施施然上前,“聽說,你挺寶貝自己的鬍子?若沒了,可會死嗎?”大理寺卿一愣,湛盧劍尖朝下巴削了過來,刷刷刷幾下,一綹一綹的鬍子掉落在地,大理寺卿連驚帶嚇又心疼,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湛盧喊聲來人,嫌惡說道,“抬出去。”
如此猶不解恨,罵罵咧咧道,“這樣的人能做大理寺卿,小爺便能做皇上。”一回頭青鸞正站在廊下,忙忙過去稟報太子妃早產之事,青鸞聽了就笑,“果不其然。金定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金定興沖沖走了進來,“青鸞,太子妃誕下了皇長孫。”說著話便聽到宮中傳來慶賀的鐘鼓之聲,青鸞笑道,“她不懂取捨之道,什麼都想要,委實太貪心了。”
湛盧在旁道,“還有一事,那齊三從東宮逃了,只怕是有人相助。”青鸞沉吟著,半晌笑道,“她殺了小燈,知道會得罪芳菲,又放了齊三向芳菲示好,婢女與兄長孰輕孰重,芳菲自然知道,她們有共同的敵人,難道就能成為朋友?”湛盧道,“齊三既逃出,自然要設法離開東都,離開東都之前,只怕會對郡主不利,不過郡主無需擔心,小的會派人保護郡主。只是想問問郡主,若是逮到齊三,要不要……”
湛盧手如刀切般在脖間滑過,金定道,“這樣躲在暗處的小人,殺了算了。”青鸞搖頭,“不可,逮住後送交大理寺,或者送到太子面前,要殺要剮,由他們處置吧,我們置身事外即可。”
湛盧領命而去,青鸞與金定自回同文館,路上馬車中青鸞問金定,“這皇長孫是真是假?”金定搖頭,“太子妃誕下一名女嬰,孩子活著,只是生下來就被掉了包,被產婆抱了出來,如今東宮中的皇長孫,乃是那戶山民的兒子,可嘆宮中歡天喜地的。”青鸞嗯一聲,“這麼說,小郡主只能在山民家中長大。”金定往青鸞身上一靠,“權勢與地位,竟能讓一個母親如此狠心。”青鸞嘆口氣,“權勢讓人上癮,較之阿芙蓉更甚。”
馬車悠悠前行,金定罕見的沉默,靠著青鸞一言不發,青鸞也望著晃動的車簾怔怔出神,同文館外下了馬車,金定一眼望見靜王府挑出的飛簷,哀嘆一聲抱住青鸞道:“靜王讓我午後過去,說是要考問我,考我兵書讀的如何。”
青鸞拍拍她,“金定這些日子用功,不用怕。”金定扭著身子,“可我就是怕。這些日子苦讀,夜裡沒有過去,昨日元宵節,忍不住跑了過去,問他想不想去看花燈,若他嫌人多嘈雜,我可將他帶至高處觀瞧,他不領情,板著臉說,金定既然有心看燈,必是兵書讀的不錯,明日午後過來考問。”
青鸞心想,他這是疏離了金定,拍拍金定的肩,“他既拒人於千里之外,金定日後離他遠些。”金定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