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扭著身子,從嘉的手已探入衣襟徐徐揉捏,芳菲忍不住輕唔一聲,從嘉臉幾乎貼著她臉:“就知道你也想了。”
芳菲顫著身子拼命忍著,前兩次都是她引導從嘉,從嘉於癲狂中粗魯得有些暴戾,今日卻溫情脈脈得挑逗,令她意亂神迷。她朝青鸞的方向看過去,青鸞專注於奏摺中,頭也不抬。
芳菲小聲問道,“皇上,可宣旨了嗎?”從嘉輕笑著問,“宣旨?什麼旨意?”芳菲嘶了一聲,“聖文皇后的遺旨。”從嘉哦了一聲,“勿要心急,還要等等。”
說著話手下重了些,芳菲忍不住一聲低吟,青鸞抬頭看了過來,疑惑看向從嘉。從嘉鬆開芳菲,無所謂得笑:“一時忘情了。”
青鸞沒說話,從嘉這是何意?從嘉笑道:“青鸞封長公主的旨意已經宣了,日後我與青鸞,是兄妹了……”
從嘉的聲音哽了一下,起身疾步進了內室,青鸞看著他的背影喚一聲芳菲,嘴角噙一絲笑意:“勝券在握,你又何必引誘他?”
芳菲因從嘉那一句兄妹欣喜不已,理了理衣襟含笑對青鸞道:“我沒有,是從嘉他,他食髓知味,他說夜裡讓我過去……”
青鸞蹙了眉,起身來到芳菲面前,眼眸中浮起厲色,盯著她道,“我留在宮中,就為了約束你。”芳菲點頭,“只要能做從嘉的妻,我再無所願,你放心,我會安分守己。”青鸞瞧著她,“若是以前的芳菲,我自然信,可為了得到從嘉,你不擇手段令我心驚,芳菲,你做那些事的時候,可曾想過從嘉的感受?”
芳菲愣了愣,隨即笑道:“從嘉性子隨和,生米煮成熟飯,他會慢慢接受。就如你我,先前我總與他在一起,他眼裡只有我,後來你來了,他眼裡就只剩了一個你。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是,那兩次非他心甘情願,是我對不住他,以後的日子,我會豁出性命去補償。他於我,是這世間最珍貴的,不可取代。”
青鸞點頭,“如此甚好。”就聽身後從嘉喚一聲芳菲,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抱在懷中,青鸞踱步出了殿門,站在丹樨上,驕陽似火,他如今到了何處?
半晌回身進了殿門,若無其事繼續埋頭奏摺中,聽到從嘉與芳菲在內室低低說笑,青鸞抿一下唇,從嘉果真感動了嗎?
次日早朝後崇文殿議事,青鸞坐在屏風後觀察,從嘉聽得很仔細,偶爾發問,都問在關鍵處,偶爾也會令老臣無言可對,青鸞抿著唇笑,一來從嘉肯用心,二來先生的授課起效。
眾臣滿意散去,青鸞忙出來關切問從嘉,“可頭疼嗎?”從嘉搖頭,“不疼,分外神清氣爽,想來是以前不情願又有所依賴,多思便患頭風,如今被逼到了絕境,竟也行了,看來我這病是心病。過會兒回去我批閱奏摺,青鸞在旁看著,可好?”
從嘉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精神也特別好,雙眸灼亮,有時候光明殿的燭火徹夜亮著,青鸞每日忙碌後回到鸞苑,途徑西院的時候,心裡總是默默得說,再過些日子,我就能離開了。
沒有殷朝和烏孫的任何戰況,想來還沒到邊塞。
夜裡入夢,熾熱的烈日下,他著了厚重的鎧甲,帶領將士衝鋒陷陣,將敵軍追得四處奔逃,為首的敵將黑衣黑甲,毛茸茸的手背,臉上也是黑毛,果真是一隻壯實的黑猩猩,猩紅著眼看著青鸞,青鸞從夢中驚醒,坐起身喝一口涼茶,嗤得笑了出來。
早起五更天來到光明殿,殿中寂靜,想來從嘉已去早朝,青鸞邁步進去,就聽到內室傳來一陣低笑,“今日休沐,貪歡又何妨?”青鸞一怔,今日休沐嗎?倒是忘了。
就聽從嘉一聲喚,“青鸞嗎?可是忘了今日休沐?青鸞進來。”青鸞一笑,“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從嘉便多睡會兒。”從嘉又喚一聲,“我犯了頭風。”
青鸞疾步走進便是一愣,滿室的旖旎,從嘉只著中單,赤腳站在腳踏上看著她笑,從嘉身後芳菲背對著她,青絲滿枕,薄衾蓋了身子,露一截光裸的玉背,青鸞轉身要走,從嘉笑道:“芳菲害羞,我們早晚是夫妻,青鸞不會罵我吧?”
青鸞搖搖頭,從嘉披衣穿鞋向外而來,與青鸞對面跪坐,沉吟半晌開口道:“本是非青鸞不娶的,可世事無常,自從知道與我有肌膚之親的是芳菲,管不住自己日思夜想,青鸞也知道,我們兩個打小要好,青鸞是後來的,如今,我再也離不開她了。”
青鸞笑道:“這是好事,是我一直盼望著的。”
從嘉看她一眼又低了頭:“青鸞,對不住啊,我是個見異思遷的渾人。”
青鸞搖頭;“我本就……”從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