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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佐依直覺的想推開他,“你……怎麼可以……”在婚禮上當眾讓他親吻也就算了,他怎麼可以又趁機親吻她呢?

就在佐依欲開口出言抗議之際,靜言卻趁機將舌頭採進她微張的小嘴中。

佐依輕聲一嘆,只能無奈的響應著他。

這個吻不似之前在神社中的那個吻,它狂狷而霸道,每一個接觸都試圖撩起她潛藏的熱情。

當他把手按上她的雙臀,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零,用他的身體在她身上輕輕摩擦時,佐依頓時覺得身體像著火了一般。

待她回過神,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在何時已經攀上了他的頸項,整個身體也親密的依附在他的懷裡。

她趕緊推開他,努力站穩腳步,臉上的緋紅媲美黃昏的晚霞。

靜言不著痕跡的深吸了口氣,花了好幾秒鐘的時間,才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我們打算去哪兒?”靜言微笑著說,淡淡的笑容柔得像春風般,彷佛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告訴我,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依依不敢置信的問:“不會吧?你要跟我走?!”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被他搞胡塗了。

“好吧。”靜言頓了一下,換另一種方式問她:“告訴我,你除了因為不認識我這個人,而反對這個婚姻之外,你這次離開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

佐依想也不想的回答:“自由。”

這是身為企業家第二代的悲哀,因為他們是沒有什麼所謂的自由的。

打從一出生開始,未來要走的路和時間表早就被規畫好了,他們只有努力向前,一切以事業為重,根本沒什麼自由可言,哪怕是想吃個路邊攤都得顧忌形象問題,苦啊!

“自由?”

“嗯。”佐依點了點頭,表情謹慎的看著他,一副隨時準備接招的緊張模樣。

“那就對了,我也希望得到自由。”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佐依沒有回答,不過她的表情就是寫著這幾個字。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何不結伴同行?”靜言說的理所當然。

天涯淪落人?佐依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這跟天涯淪落人怎麼扯得上關係?更不明白他幾時成了淪落人了?

還有最讓她想不透的是,他竟然沒生氣,還打算跟她一起結伴而行,這又跟去度蜜月有什麼不同?說到底,兩人還不是兜在一塊兒?

“一起結伴……”佐依咬著唇,被他的提議嚇到了。

“沒錯。”

不會吧?佐依苦著臉慘叫一聲。

“走囉。咱們一起逃婚去。”

佐依還來不及釐清腦中紛亂的思緒之際,靜言已經伸出手,拉著她往山莊的另一側小門逃了出去。

不對!這是不對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坐在距離大床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累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靜言,已經快累到崩潰的佐依就是覺得下對勁,這一切似乎都脫了軌,跟她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該死的,她的計畫不是要逃離他,逃離這樁婚姻,去尋找渴望已久的自由嗎?怎麼這會兒,身邊還多了個他?

最要命的是,打從踏入機場的那一刻起,他就主宰了一切,這當然也包括了決定目的地,和一起走進這間只有一張雙人床的房間。

“唉,怎麼辦啊?”

想到之前她極力要求要兩個房間,無奈那個櫃檯小姐,眼底只容得下帥哥,根本看不見她這個大美女的存在,還在他們臨上電梯的時候,以那種又妒又怨的眼神盯著她,令她哭笑不得。

唉……一聲長嘆,佐依強撐起幾乎要合上了的眼皮。看到手上還拿著他要睡前所交給她保管的皮夾,她簡直欲哭無淚。

她垮著臉,直瞅著眼前的小揹包,開始猶豫著自己要不要趁著他熟睡的時候閃人?無奈,強烈的責任感卻在不應該存在的此時抬頭,並不停的告訴她:人家都將身上最重要的證件和錢財交給你保管了,你怎麼可以不守信諾的走人?

天啊,她真的好累了,累得根本動不了,眼皮也撐不住了,好想也躺在床上找周公沏茶聊天,怎麼辦?

“這算什麼嘛?人家也是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沒睡耶。”

看著已經平躺在柔軟的被窩中,睡了近兩小時的賀岡靜言,佐依的臉更哀怨了。

她皺起眉,雙手直扯著頭髮,嘴裡的嘀咕聲更是沒間斷過。

揉了揉眼睛,陣陣疲累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