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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下過年,不必說生活上的差異,光是路途勞頓就非同尋常了。而且要來,都是成雙結對。終於有一天,我從同學那裡知道,上海的住房太擁擠了,他的小姨和姨夫、小舅和舅母也不能經常住在一起。舅舅結婚很長時間了,還不能懷孕,舅母歸咎於不常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十分慌張。這樣的說法,在我到蘇州以後,完全認可了。我從小巷子裡走過,看到貼著紅雙喜剪紙的窗戶,裡面是個很小的房間,不用進去看就知道它很小,因為整個房子就那麼大的空間。多數城裡人也用馬桶,早上的公共廁所從來是擁擠的。即使在蘇州這樣已經算文明的城市,幾乎所有的公廁都異常骯髒。這樣的狀況在九十年代中期以後才有所改觀。一九八二年春天,我第一次到上海,下了火車站,才知道當年對上海的恐懼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在擁擠不堪的人群中想,城裡人也可憐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返回與逃離(9)

所有的嚮往,其實都是對貧困的釋放。

在一九八一年那個躁動不安的暑假,我開始準備去讀大學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