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族第事情也不瞞著自己,心中更歡喜,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又拽來法師,法師唸佛:“阿彌陀佛,海東兒,你居然是要進武將境,可憐天下多少亡將不得瞑目。”
那廝因此吹噓,自己通五行是一,烈虎訣的深奧奇妙是二,能吃苦是三,才有今日成就。
去看歷代鄧族前輩,誰能和他一樣?便是勇烈先祖也不行的。說的卻不是大話,他如今不過是虎嘯天的上武校境而已,尋常將校早不是他對手,若這廝到武將的無雙焰境界,怎麼得了?
可這廝彷彿是心中又出了主意,他在那裡突然激動的渾身發抖,宋缺詫異的看他,這廝就在那裡喃喃自語:“雙翼煉,雙翼煉,上下雙翼煉,那無雙焰定也能如此。”宋缺大驚:“不可,你已到如此境界,不能亂來,毀了功業,壞了天下事情,而我等又如何辦?”
然後發怒:“若是你這廝敢亂來,別想老夫和法師為你。”
法師苦笑:“已經為他做過明臺渡氣,卻沒甚作用。”然後和宋缺詳細說了自家看到的這廝明臺內,浩瀚如星海的氣象,宋缺聽的發愣,法師低聲道:“曾有先賢說,一心一世界,一胎成大道。”看著鄧海東,他搖搖頭:“莫非要成聖賢?”
“管他如何呢?”鄧海東喊了一聲,便去告知的宋缺和法師,從那次法師渡氣之後,他便主攻自家本源之力,以真火煉化五行融合,不走繁瑣之路,如今養的真火已經異常壯烈,在明臺之中彷彿天空金烏一樣,照耀的整個明臺之內璀璨。
睡覺時,呼吸之時也有火系緩緩不斷的注入,自從它成靈以來,至今越發的靈敏,並說自己神思似乎也有異常,能感覺到他人明臺的強弱等,甚至能感覺一起而沒的細微情緒變化,然後打比方,比如婉言要打他,他提起就有感覺之類的…
“莫和老夫說你這些私事。”“不曾把二叔當外人。”
宋缺啼笑皆非,輕輕的要去拍了他一下,手才抬起,鄧海東手已經橫在那裡,宋缺一愣,隨即要動,鄧海東卻又攔住了他要打的地方,忽然宋缺再動,鄧海東連忙去擋卻撲空,宋缺狂笑,鄧海東勃然大怒:“哪個和我廝殺時候,腦子裡亂想手裡亂打的?這不算。”
原來是宋缺假想去打他左邊,手卻伸出向右,那廝正在聚精會神的賣弄本事,於是被騙。
法師笑的噴茶,看著這對至親父子似的叔侄,開口去怪宋缺:“如何這樣戲弄他。”宋缺呵呵一笑,然後怔住了,半響他說道:“老夫最近快樂了許多啊,這些舉動,一生不曾有過。”鄧海東連忙說:“是晚輩榮幸。”馬屁拍的山響,宋缺默默身手拍拍他:“得你養老送終,此生無憾。”
然後起身向外走去,口中道:“你的修煉等了回洪城時候,五行中你屬火,等到夏日炎炎之季,想必能更好一些,不要太心急。”走到帳口又回頭來道:“廉頗那小兒也不錯,海東兒,你挑選一些後進,你本族的,老夫親自教導他們兵法韜略。”
鄧海東連連點頭,法師在一邊道:“你是世間奇才,驅使兒郎,如天馬行空一樣,沒有章法卻暗含大道,每每恰到好處,又有天下無雙的武校領左右跟隨。但尋常子弟卻要踏實的從細微處開始學習才行,也罷,老衲一生本領留著何用?”
“法師不是已經開始傳授?”
“還有壓箱底的,卻不曾掏出來呢。”
鄧海東哭笑不得,看著老和尚有些不好意思時,心中卻也恍然,不是自己明志,怎能讓所屬上下盡了全心全意?他們看不到路,而如今有了路,因此齊心向前!
彷彿面前開啟了一扇門,然後一切就不一樣了似的,鄧海東看今日這陽光下的天地,都是嶄新的一片。
中午時,告辭了沈伏波,來時諸將一起回了頭,沿著來時的路,到了元宵時,就在房齡同樂一回,然後過漳水,在二月初才抵達了洪城,洪城早已經準備了迎接的儀式,尤其猴爺最有面子,他家子孫如今掃的天下兩路不臣都敗了,祖上有光,他老臉有光!
就是猢猻是天下第一人了,他還是要叫老夫一聲爺!
顏公等早被猴爺的興奮,折騰了不曉得多少了日夜,楊國忠是天生的七竅心肝,最終接過了這個艱鉅的任務,犧牲了公務時間來陪猴爺吹噓,老頭於是逢人就說國忠的好,對平陽更親,沒事情就抱著孫女滿街去竄,不理宗棠兒,把婉言卻氣的不輕。
今日,終於夫君回頭,婉言咬著銀牙牽著兒子,等著機會就要告狀。
鄧海東一行遠遠而來,陷陣軍,赤騎早出來,兩邊列好刀槍並舉,他一馬當先,馳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