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商急忙否認,這話傳出去,他的生意就別想做了,“還有阿毛……”
“什麼阿貓阿狗!你別用那些雜牌鋼筋來糊弄事,我給你們的可全都是名牌產品,質量保證。”楊波說,“我這可不是和你們商量,只是通知,明天開始,價格漲二十塊。市場價格如此,誰也沒辦法。”
分銷商們只得回去,跟客戶說要漲價了,幾千塊錢的東西,漲了二十也不太顯眼,絕大多數客戶都不在乎。有鋼筋用量大的一算,覺得肉疼,可是全景山到處問一遍,做鋼筋的全都漲了,沒法子只好接受。有些心眼靈活的到外地打聽價格,倒是比景山低一百塊,但是加上運費又超了,況且長途運輸問題很多,沒法子保證供應,也只能認了這個市場價格。
第二天楊波又把大分銷商們找了過去,“今天又漲了,全部加十塊,這是新的報價單。”
“又漲?”分銷商們傻眼了,“昨天才漲過。”
“跌價的時候一天跌三遍都試過呢。”楊波說,“我有什麼法子,市場如此。現在年近歲晚,貨源緊張,各地都要漲價,你們出去打聽打聽,要不是我們老闆有法子,別說漲價,壓根就沒貨。”
“是,韓老闆那當然有法子。”一個分銷商說。
“不是韓老闆,現在已經換了,是楊老闆。”楊波說。
“啊?楊經理你自己當老闆了?”分銷商們連忙問。
“噗!”楊波笑了出來,“胡說八道什麼啊,是換了楊木楊老闆。”知道這幫土包子不懂,還要給他們詳細解說,“那是京城裡的大老闆,比以前韓老闆還厲害呢。什麼省長書記,都和楊老闆一桌子吃飯的。”真是太悲哀了,要是其他地方,光是把楊木的名字報出來就行,這種山溝溝,連韓廣被抓了這麼轟動的事情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分銷商們這才明白。
“倒是聽說外面的價格也開始漲了。”有個分銷商說。
“是啊,我也聽說了。”另一個分銷商說。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以後還有好一陣子會漲,現在四處鋼材用量都很大。”楊波說。
“那可怎麼辦啊。”開始那個分銷商說,“我可和人簽了合同要按照固定價格供貨的。”
“我也是,楊經理,我想先訂兩千噸行不?”一個經銷商問。
“給錢就行,先說好,要全款啊。”楊波心裡一樂,這幫傢伙開始上當了,“全款訂貨,你定什麼價我就給什麼價。”
“是不是真的要升啊,一下子全款,萬一價格跌了怎麼辦。”另一個經銷商說。
“跌?過年之前價格能跌,我跟你姓。”楊波哼了一聲。
“我也姓楊。”那經銷商賠笑著說。
“去,”楊波說,“反正你們先看著吧,再過一陣子,別說漲價,貨源緊張起來,可別怪我,肯定優先供應給訂了貨的。市場如此,誰也沒辦法。”
第三天楊波又漲了二十塊,第四天楊波漲了三十塊,第五天漲了十塊,第六天降了十塊,經銷商們還沒來得及慶幸和嘲笑全款訂貨的同行,第七天漲了五十塊!第八天還是漲,第九天又漲,每次幾十塊,這下子有好多人都坐不住了,本來利潤就少,轉嫁成本也得有個時間差,這麼漲下去,資金成本太大了,於是紛紛開始訂貨,你幾千噸我幾千噸,都想著現在訂貨,不但可以自己用,說不定還能轉手賺一筆。因為訂貨的人太多,楊波要優先供應全款訂貨的,其他人就很難拿到鋼了,價格頓時瘋漲,與外地的差價到了三四百塊,加上運輸費都填不了坑了。
有人忍不住,試著從外地進了幾百噸鋼,用大貨車運過來。可是車子還沒到景山呢,就和運煤車撞了,那分銷商鋼材沒到手,還賠了一大筆錢,損失慘重,大家都說交通情況實在太差了,不是熟手根本開不了,特別是這種幾十上百噸的大車,也沒多少人敢打這個主意。
價格還在起起伏伏,外地價格上漲,景山價格也上漲,總是漲得多一些。外地價格下跌,景山價格也下跌,總是跌得很少。到了十二月的末尾,沒訂貨的分銷商都損失慘重,訂了貨的還能保著有些利潤,甚至還有一些人轉手賣鋼筋賺了錢。大家覺得這價格應該還有好一陣子要漲,個個都湊了錢拼命從楊波手裡訂貨。
過完元旦假期,新年的第一個工作日,楊波又把他們找了來,“從今天開始,價格下調兩百。”
“跌兩百?怎麼跌了?”分銷商們慌了。
“怎麼跌這麼多!”
“不可能,不是說還要漲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