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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木到了景山市,看著街上亂糟糟的車流髒乎乎的房子,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很偏遠的小城,只有一個產業,那就是挖煤,附近的山上滿坑滿谷都是煤礦,從前清時候開始挖,一直到現在都還在挖。礦工需要衣食住行,來做生意的人也要消費場所,慢慢的發展起來。因礦而生,也會因礦而死,不過暫時來說,景山還用不著擔心這個,它的煤還可以挖成百上千年。
“真是不想呆在這種地方。”楊木嘀咕,“空氣太差了。”
“空氣的確是很差。”楊波打了個噴嚏,雖然也姓楊,不過他和楊木沒有親屬關係,而是鋼鐵貿易公司的一名主管,本來跟著韓廣,現在韓廣沒了,公司轉移到楊木名下,其他高管還在猶豫的時候,楊波頭一個跑到楊木那兒表忠心,成功上位,“要不您先回京城去,反正通訊這麼發達,有什麼吩咐您打個電話過來就行了。”
“我大哥能這麼幹,我不行啊。”楊木說,“以前沒幹過這門生意,不得多學著點。”
“其實很容易的,老闆一看就懂了。”楊波說,“無非就是炒高出貨,壓價抄底,誰錢多誰就貨多,誰貨多誰說了算。”
“那也得看過才行。”對這個楊木倒是不懷疑,韓廣都能在鋼材上賺大錢,他比韓廣強多了,“這一次風險大嗎?”
“老闆你吩咐選一個風險最小的啊。”楊波說,“這兒附近沒有鋼鐵廠,所有鋼材都依靠外運。沒有其他大鋼材商,我們一家獨佔,分銷全都是從我們這兒拿貨。而且運力很難拿到,裝煤的大卡車把路都給壓爛了,不出大價錢,沒有人肯開車運鋼筋進來,出那麼高價錢根本划不來。鐵路那邊也打好招呼了,有人要運鋼筋進來,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通知之後呢?”楊木問。
“他們的車皮就會出現一點小意外。”楊波說。
“風險小,利潤也不多吧。”楊木說。
“應該不會少,”這個地方可是楊波精心選擇的,就為了在新老闆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現在搞煤礦的都發大財了,別看景山貌不驚人的縣城,其實有錢人多的很,地皮炒到一萬多一平了,幾十公里外的地級市才六千多一平呢。好多人都看好這邊的房地產,拿了地建樓,市政府還規劃了一整個新城,足夠十萬人住——其實他們縣城人口才二十萬——鋼筋需求量大得很,這一次說多不多,幾千萬利潤怎麼也會有,要是運氣好,還能上億呢。”
“可是呼叫的資金也不少啊。”楊木說,“看著不太划算。”
“這事長做長有,不是一錘子買賣,隔幾個月就可以弄一次。”楊波說,這當然是誇張了,一般怎麼也得過一年半載的才能做一次,把魚養肥了才能撈,幾個月一次,小魚都給抓光了,傻子都會發現有問題,“我們有那麼多點,這裡弄一次那裡弄一次,利潤就多了,還可以和其他人聯合,一起搞一單大的,利潤就更多了。”
“利潤多,風險也大啊,還是先從小事做起吧。”楊木說,“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
“是,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才能報答老闆的恩情。”楊波興奮的說。
楊波叫來了幾個比較大的經銷商,對他們說:“從今天開始,每噸鋼價格上漲二十,這是新的價格表。”
“楊經理,怎麼又漲了?螺紋鋼都到3900了,別的地方都是3800呢。”一個經銷商問。
“你有本事把別的地方螺紋鋼拉來你就用唄。”楊波翻著白眼說。
那經銷商頓時沒話說了,拉過來運費都不止加一百。
“是啊,楊經理說得對,我們這兒運輸條件太差了,鋼材價格一向比外邊高,這也沒辦法。”另一個經銷商說,“可是楊經理啊,這3900是不是太高了?我聽說別的地方都下跌了呢,怎麼我們這兒還要漲價。”
“聽說聽說,你們都是聽說,有點實在的沒有?”楊波說,“現在經濟發展多猛啊,尤其是房地產,各地都在大幹快上,你以為只有你們建房啊,全國處處都在建房,這鋼材價格能不漲嗎。再說了,這個價格也不高啊,和去年比起來,價格已經降了兩成還多。降價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現在回撥一點點,叫什麼苦。”
“我聽說鶴鳴那邊的阿莊說在降價。”一個分銷商說。
“阿莊你跟人家比什麼,他的價格當然低了,一噸鋼筋裡面摻上百公斤的舊鋼筋,能不低嗎。你是不是想學阿莊?”楊波問。
“那當然不是,肯定不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