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他了!”
“嗄?什麼新鄰居?”塔羅大師仍舊一頭霧水,顯然完全忘了曾替她斷過戀愛運。
“哎,你怎麼記性這麼差啊?真的忘了嗎?”她懊惱地嘆氣,臉蛋兒更苦,轉了轉眼珠,拚命想法子想喚回大師記憶,終於,靈光一現。“對了,我那天是跟兩個朋友一起來的,一個很嬌很媚,身材超火辣,另一個有點神經兮兮,你還預言她這兩年沒桃花運,把她氣得半死,發起飆來砸東西,差點把你這兒給拆了——你記不記得?記不記得?”
“喔~~”大師會意地拉長語尾,記憶的拼圖逐漸歸位。“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死不相信我的預言的那一個吧?”
“對對對,你終於想起來了嗎?”她聞言大喜,眼眶差點沒泛出淚光。
“嗯哼。”
“那你快幫我算算,他人跑哪裡去了?”她急匆匆地在大師對面坐下,催著她取牌。“我一早起來他人就不見了,說要去旅行,快幫我看看,我該去哪兒找他?”
“你該上哪兒找他,還需要來問我嗎?”大師眼神複雜地瞧著她。“問你那個身材火辣的好朋友不就知道了?”
“嗄?”她一愣。“你說丹蔻?”
“我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反正是跟你一起來的小姐。”
“為什麼問丹蔻就會知道?”她茫然。“他們才見過一次面,又不熟。”
“你確定他們真的不熟嗎?”大師表情詭異。“不熟的話,那位小姐幹麼要我配合演這麼一齣戲?”
“演戲?丹蔻要你演戲?”
“是啊,那天告訴你的那些話,全是那位小姐事先要我說的。”
“為什麼?她幹麼這麼做?”
“她說是為了幫她表哥。”
“她表哥?”
“那位小姐說,她表哥偷偷暗戀你很久了,可是從學校畢業後就一直沒你的訊息,好不容易打聽到你下落,急著馬上在你家隔壁租房子。她要我看在她表哥一片痴心的分上,幫他說幾句好話。”塔羅大師慢條斯理地解釋。
她聽得張口結舌。
那天,她初次得知黎明淳是丹蔻的表哥,而為了幫他追她,丹蔻還跟大師串通,演了一齣戲。
她不敢相信,馬上飛奔去咖啡館找丹蔻,丹蔻也料到她會找來,閒閒等著。
她還來不及開口,丹蔻便直接塞給她一本她大學母校的校友名錄。
“這是什麼?”她狐疑。
“你看了就知道了。”
她猶豫地開啟名冊,找到自己那一屆,順著繫上同學一個個名字往下看,沒幾秒,便找到自己的名字。
她的名字,還讓丹蔻用紅筆給圈了起來。
“這是幹麼?”她更糊塗了。
丹蔻不語,以眼神暗示她繼續往下看。她迷惑地看下去,又看見了另一個被紅筆圈起的名字,她定睛一瞧,猛然倒吸一口氣。
是黎明淳!
那工工整整的印刷體,確實印著他的名字。
“他跟我是同學?”她吃驚不已。
“嗯哼。”丹蔻點點頭。
她睜大眼,想了又想,聰明的腦細胞死了成千上萬,好不容易才閃過靈光。
他跟她是大學同學,他說大學時繫上有個聰明又奇怪的女生,他說那個女孩躺姿很不文雅,歌聲卻很甜很動聽,他說,他因此愛上了Fly me to the moon這首歌。
他說,他愛上了她——
“難道他暗戀的那個同學,是我?”
“沒錯。”丹蔻又是意味深長地點頭。
老天!她瞬間燙紅了臉,心跳加速。
他大學時喜歡上的怪女孩,他追得半死,對方卻無動於衷的那女孩,竟然就是她!
天哪!天哪!
她忽然慌了,像只無頭蒼蠅,在咖啡館裡團團轉起來。
她就是那個把他忘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的女孩,她就是他口中那個遲鈍到讓他想殺了砍了的怪女生。
她居然還白目到自以為是地安慰他,完全不曉得自己正割痛他的心,而他正苦笑著淌血。
簡直天兵!她簡直是天字第一號,白目到極點的大笨蛋!
她懊惱地想拿把刀自我了結。
難怪他會一聲不吭便出門遠行,連當面跟她道別都不願意。
“男人啊,很脆弱的。”彷彿嫌給她的打擊不夠大,丹蔻還淡淡補充。
她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