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禿子可以承受的極限,怎麼能不發出哀嚎呢?只有康寧心裡清楚地知道,禿子就算是鐵人,也是要大聲呼喊的。
康寧並指在獨狼的脖子兩側擊點了幾下,禿子的呻吟聲逐漸變小,隨即睜開滿是淚水的眼睛,咬牙切齒、面容猙獰地望向了康寧。顯得無比地憤怒和怨恨。
康寧笑了笑,一臉平和地用越語問道:禿頭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真實身份呢?”
“吐…”獨狼向康寧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卻被康寧輕鬆地躲避過去。
康寧也不生氣,還是保持原來的口吻。繼續說道:“禿頭先生,你也許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落入我們手裡必死無疑了,所以你根本就不打算告訴我們什麼,這沒關係!其實我們和你一樣,都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地人,我會盡一切努力讓你主動說出來的,至少在你死之前。我不會放棄這種努力。不過我勸你別再像小孩子那樣玩口水地遊戲了,否則你吐一次。我就拔掉你的一顆牙。”
“噗…”
憤怒的禿子,倔強地再次吐出一口血痰,用充滿憤怒火焰的雙眼怒視著康寧。
躲過血痰的康寧二話沒說,轉身拿過來一把電工鉗,用鉗嘴在獨狼腮幫後輕輕一敲。獨狼忍不住張開嘴呼痛,康寧出手如電,“嘎嗒”一聲。麻利地拔下了獨狼上牙床左側的大顆虎牙,順手扔進了一旁地不鏽鋼托盤裡,發出一串清脆的滾動聲。
隨後,他解開了獨狼脖子上地穴道,滿嘴是血的獨狼再次淒厲地嚎叫起來,嚇得陳樸四人連忙四散開來,準備去檢查窗子是否關閉嚴實了,幾人才跨出步伐,才猛然意識到如今自己正置身於地下實驗室裡,哪怕是在這裡放炮,外邊的人都聽不到。
看到康寧拿起注射器,又要抽出小瓶中的葯水,陳樸四人面面相覷,彼此眼裡都露出一絲懼意。
不一會兒,禿子在康寧從容緩慢的注射下,眼中地怒火慢慢被恐懼所取代,四人見狀,馬上精神大振,心想這下禿子估計就要招供了,可接下來,四人恨不得找來棉球塞住自己的雙耳…獨狼越嚎越是淒厲,聲音尖銳刺激得耳膜隱隱發痛。
康寧這時卻將左手輕輕伸到獨狼的腰下,指尖用力輕輕戳了一下獨狼折斷地腰椎上部,獨狼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全身急劇顫抖,將結實的鋼架手術床的四條大方腳牽動得微微離開地面,發出“嘎嘎”不停的響聲。但就算如此,他也沒能昏死過去,還是得繼續忍受痛及骨髓的非人折磨。
甘少銘寬闊的額門,已經沁出了冷汗,而神色鎮定自若的梁山只覺得脊樑一陣發寒,孔武高大的關仲明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陳樸這個人倒也乾脆,直接走到康寧身邊請求幫忙,心想親自參與,也許沒有在一旁觀看那麼難受。
等到獨狼稍稍平靜了一些,康寧再次心平氣和地出聲詢問,但強悍的獨狼再也不願看康寧一眼,緊緊地閉上眼睛,只顧痛苦地呻吟,強烈的氣流從獨狼強壯的肺部衝出,經過氣管壓縮排口腔,從緊閉的牙床側邊虎牙位置的空洞中擠壓出來,發出的聲音就像特意吹響的口哨聲一樣,洪亮而又怪異。
“你這人還真牛逼!看來你們越南人中間,也真有幾個硬骨頭存在。”
康寧一邊說一邊搖頭,末了走到實驗室裡間,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培養容器,開啟蓋子,拿起一根三十公分長的玻璃棒探入其中,三條如螞狀的鉤吻線狀吸蟲,馬上躁動起來,在透明的營養液中如同海蛇般快速遊動,細長的軀體上,駁雜的紅黃熒光斑點顯得十分地陰森可怖,綠豆大的腦袋稜角分明,錐狀的長嘴兩側各有一根齒狀彎牙,讓陳樸等人看得頭皮發麻。
“這是幹什麼?”甘少銘在一旁低聲問道。
康寧放下容器,用手電筒檢查獨狼的眼珠和瞳孔,然後收起電筒,一臉平靜地回答道:“這是我從越南迴到總部的第四天,和阿剛開車去西山遊玩時,偶爾碰到的。當時我們正好下到半山,發現一頭牛不顧一切地衝出竹林,根本就不理會下面是高坎,一頭就紮了下去,兩條前腿和牛角都摔斷了,滾到坡下還在哀鳴掙扎。我和阿剛下去詢問圍著牛哭泣的兩個村民,他們說十幾年來都沒碰到過這種恐怖的吸血蟲了,還說只要牛的身上被牛蝨或者其他蟲子咬破一個小洞,只要遇到這種嗜血的吸血蟲之後,就肯定沒救了。這種吸血蟲嗅到血腥,會從路邊的草葉上彈起落到牛身上,順著傷口,一會兒就鑽進牛的身體裡,再健壯的牛幾分鐘之內就會痛得發瘋,不顧一切地撞向巨石或者跳下高崗,而且死去的牛誰也不敢宰來吃。好奇之下,我借用阿剛身上的小刀,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