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北方的口音更重一點。”
“謝謝你,將軍,我勉強能夠聽懂,麥肯齊先生等人身邊也有精通緬甸語的翻譯人員,將軍不用為我們操心…將軍,大家都分別去找自己的採訪物件了,我想進入戰俘們居住的這座木房子看看,可以嗎?”皮埃爾問道。
康寧左手一揮,做了個請的姿勢,爽快地回答:“當然可以了…文高上校,你陪同皮埃爾先生一起入內參觀…對,任由他參觀,不需要阻攔,一定要注意保護他的安全。“是!”文高大聲回答。
記者們迅速行動起來。精神抖擻地與自己地採訪物件一組組分坐在院子裡進行交流,清閒的康寧四處看看信步走動起來,剛走出幾步,美麗動人的簡就跑到了康寧身邊。請求他給自己充當一次翻譯,因為她所採訪的一個滿臉兇相地黑壯戰俘不會說緬甸語,更聽不懂英語。康寧聽了覺得非常奇怪,於是跟隨著急切的簡一起來到了那個面目兇悍的戰俘身旁。一頭霧水的美國記者科維爾和一個精通緬甸語的泰國記者一起,也坐在了戰俘對面的簡陋條凳上,一籌莫展。
戰俘原本顯得桀驁不馴,但看到身穿緬東軍作訓服的康寧後,馬上慌張起來,眼睛緊緊地盯著康寧領章上的上將軍銜和桶形軟帽上的麒麟軍徽,身軀逐漸發抖。而且越來越抖得厲害,最後滿頭虛汗地低下頭顱,再也不敢與康寧對視。
康寧在簡和科維爾等人的驚訝目光中,緩緩坐了下來,看了這個黑壯地戰俘好一會兒,突然用純正的緬語低聲命令:“抬起頭來。”
俘虜嚇了一大跳,顯然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驚恐地抬起頭看了康寧一眼。隨即再次怯弱地低下頭去。
匆匆趕來的看守上尉立正向康寧大聲報告:“司令員,這個俘虜名叫王宗,從進入營區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他的情況都是由他的同伴替他說的,都說此人是出身於北面胡崗谷地的藏族人,在藏南邊界長大,跟隨羅星珈武裝作戰已有十多年時間了,是羅星珈部特種山地旅地團長。”
“王宗?王宗…旺宗…”
康寧看著明顯藏人特徵的俘虜。馬上聯想到**勢力中的武裝分子,一邊疑惑地叨唸這這個名字,一邊凝神細細觀察俘虜的反應,看到俘虜聽到旺宗的變音稱謂時,腦門兒上的頭皮和一對耳朵情不自禁地抖動了兩下。康寧立即相信了自己的判斷,只聽康寧突然用雲南話大聲呵斥:“說,你是誰!”
“我是旺宗平措…不!我是緬甸人…”壯漢嚇得用雲南話脫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隨即意識到自己地失言,嚇得一屁股癱坐到地上。
康寧微微一笑,站起來轉向身邊的簡:“他不會說緬甸語,估計能夠聽懂,但是剛才他脫口而出的話是屬於中國雲南地區的方言,與藏南雅魯藏布江流域的一些藏族部落地口音完全一致。看來。你得找一個會說雲南話的翻譯來才行。好了,我就不影響你們的採訪了。否則估計又會有人說我影響言論自由。”
簡等三人驚愕地看看隨和友善的康寧,又看看癱坐地上渾身發抖的俘虜,實在難以相信眼前見到的這一
直到康寧離開很遠了,三人這才醒悟過來,機敏的科維爾馬上離開,不一會兒竟然讓他找到了矮銼的日本記者柳下輔彥,在這位精通多種中國方言的中年日本男子地幫助下,一起與失去意志力地戰俘耐心進行交流,花了近二十分鐘時間,終於陸陸續續地獲得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原來,此人果然如同康寧所講地那樣,是個正宗的藏族人,只會聽緬語但不會說,一口夾雜著藏語口音的雲南話倒也讓柳下輔彥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令簡等數人驚訝萬分的是,原本滿臉怨氣、神色暴厭的壯實戰俘竟然對康寧生出強烈的恐懼心理,喃喃地解釋說他老早就從畫報上看到過康寧的長相,也曾經聽說過很多關於康寧的傳說,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他從康寧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只有殺神才有的徹骨殺氣,這種殺氣足以摧毀任何一個人的心神…
一個小時之後,四處採訪的記者絡繹回到了車邊,簡來到康寧身旁低聲請求道:“康,我替剛才那位旺宗平措求個情好嗎?他實在不想被押解到重犯戰俘營去接受軍隊法**的審判,因為那樣他很有可能會被判處死刑…他很誠實地告訴我,他根本就不是緬甸人,而是從印度過來加入羅星珈部的軍事指揮人員,並沒有參與多少實際的行動…他看起來很可憐,我想幫助他…”
康寧微微一笑:“那個俘虜隱藏了這麼久時間都沒有被甄別出來。是我們地情報和執法人員失職了。簡,在這裡我們的感情代替不了軍法,你想想看,那個旺宗平措為什麼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