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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回 玄奘踏上西行路 楊玄感行蹤暴露

,酒肆不大,盡一箇中年掌櫃和年輕的店夥計在經營者。

外面大雪紛飛,極寒的天氣使得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

原本因沒有客人正準備打烊時,卻突然推門而入,闖進來兩個雲遊僧人。

“兩位大師若要化緣,我這裡還有些饅頭,只管拿去果腹,本店也要打烊了。”夥計忙出來說道。

“貧僧非是為化緣,且置辦些酒肉,我師徒二人吃了就走。”一邊說著,兩人一邊在桌邊坐下將身上的包袱順手取下放在桌上。

“大師要吃肉麼?”夥計有些驚詫。

“囉嗦什麼?只管將肉上來,再打壺酒過口。”那年輕的僧人頗不耐煩的叫道。

“好!二位稍候,本店早滷熟的羊肉給兩位師傅切兩斤就是,酒卻差了些,是本地羊奶酒。”

“小二莫囉嗦了,直管隨便上些便是。”年長的僧人小聲說道。

“好嘞!兩斤滷羊肉,一壺羊奶酒~”夥計唱了個諾,便往廚房而去。

“掌櫃的,今兒可怪了,大冷的天竟然會有出家人出門,還不忌口,只要吃酒肉。聽口音還是中原來的和尚。”

“管那麼多作甚,他要吃肉喝酒給他就是了。不吃些酒肉怎擋得過這大冷的天氣。”

不一會兒,一桌酒肉置辦齊備。

這一老一少二僧便敞開了肚子猛吃起來,怎麼看也沒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特別是那小和尚,面目醜陋,一副兇人樣。

“義父,何必走那貪財王爺的路子?不如我父子在蓄髮投入突厥軍中。待與大隋戰起時,我等領軍直殺入長安便是,也好過這東躲西藏的。”

“登兒小聲些,你我父子本事再高能殺得盡百萬隋軍麼?必須借突厥人的刀才是。多吃些肉,有些日子沒吃了。”

“哼!這羊奶酒真如水一般不經喝,活計再上兩壺酒來。”

“來了~”一聲回應後,只見廚房內那活計拿著兩壺酒走了出來,瞄了這二人一眼後,放在桌上後又轉回屋中去了。

“胡掌櫃,這外間吃肉僧人果然是假的,方才小的似乎聽到那小和尚說起了投軍一事,但又被老些的和尚說了什麼給堵了回去。這兩個有些古怪。”

“哦?你可聽清了?”

“胡掌櫃,那老者頗謹慎,但小的口不擇言,小人聽得真真的。”

“敢是中原犯案在逃的囚徒,伴作僧人樣掩人耳目?我在這盯著,你去內屋櫃中去翻翻這幾年上峰發下來的海捕文書,看看畫像中有無此二人?”

“好嘞~小的去去就回。”活計應了一聲後,忙撤身從廚房後門跑向後院內宅去了。

“掌櫃的,酒錢在桌上了,只多不少,貧僧去矣!”

“好,好~大師傅且自去。”

“嘭~”外間傳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胡掌櫃出來看時,喝酒吃肉的兩個疑似僧人已經出門走了,幾個散碎銀子丟在了桌上。

胡掌櫃狐疑的收起了這些碎銀,收撿著幾個空碗酒盞。

“老胡,人走了麼?”突然,活計從裡間衝出著急的問著。

“剛走一會兒,怎麼?”

“嗨!你看這兩張畫像,不就是這一老一小二僧麼?”

胡掌櫃一驚,忙放下碗筷,接過店活計遞過來的兩張畫影圖形文書來看。

“啊!竟然是這兩人,沒想到跑來西域躲藏了。快!出去將門戶關閉,不接客人了。胡某這就去找上官千戶彙報此事,你小心看店。”

原來,這間小酒肆竟然是大隨軍情處在突厥王城設的一處聯絡點,開酒肆是幌子,蒐集突厥情報是真。這胡姓掌櫃更是軍情處一個百戶,那個跑堂活計也是一個正旗牌官。

王城中心最繁華的一處大型伎寨酒樓,彩燈高掛,人聲鼎沸,這裡沒有冬夏之分,有的只有鶯歌燕舞,賭徒酒客,此時正是上客的高峰期。

城中顯赫的王公貴戚們全然不顧風雪的天氣,仍一如既往的沒事就往這處風流鄉跑。若是看哪個風塵女子入眼了,往往就是一擲千金,歇住在樓上客房風流一晚再走;若是有好賭之人,便在樓下亂賭一回,直到將身上的錢輸的乾乾淨淨了才悻悻而去。

這時,在伎寨後院的一處獨樓上。伎寨掌櫃上官靈兒和伴作護院打手的唐牛兒正在接待突然上門說有要事彙報的城南酒肆眼線胡百戶。

“老胡,你可認清了,真是那楊玄感和朱登二賊?”上官靈兒瞪著眼問道。

“上官千戶,胡某絕沒看錯,某與張旗牌反覆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