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歐汝知。或許以雲懷的睿智早晚都會發現這一切,但這已經不重要了,衛茉現在是他的妻子,由他來守護就好。
思及此,他微微攏緊了懷中嬌軀。
衛茉本來迷迷糊糊,被他一弄又醒了三分,半仰起頭含糊不清地問:“怎麼不睡?”
“這就睡。”薄湛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彈指熄滅了燭火。
☆、小小爭執
引嵐院書房。
“什麼?你說小茉身體裡有寒毒?”
“是的,祖父。”
薄湛把運功驅毒的過程鉅細靡遺地說了一遍,包括穿經走脈的先後順序及衛茉的症狀,薄振聽後捋著鬍鬚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之前可有別人幫她驅過毒?”
“據孫兒瞭解並沒有。”
“那是否服了什麼藥性相沖的東西?”
薄湛微微攏眉道:“本來是準備好了藥物,但還沒來得及服用,所以……”
這下薄振也難住了,從各方面來講薄湛做得可謂盡善盡美,並無紕漏,就算不能成功驅毒至少也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反噬,看來只能用排除法了。
“湛兒,你用的方法和內功是正確的,所以問題一定是出在小茉身上,我方才詢問你的事你再查一查吧,或許遺漏了什麼也不一定。”
薄湛躬身道:“是,祖父,孫兒回去再仔細地排查一遍。”
“去吧。”薄振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孩子,年紀輕輕就中了寒毒,真是難為她了,你身為丈夫要多擔待一些,知道嗎?”
“孫兒知道。”薄湛微微垂下雙眸,暗自幽語,“相對於沒命而言,寒毒這種東西已經好太多了……”
“湛兒,你說什麼?”
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陡然震醒了薄湛,他整理好心思,抬頭道:“沒什麼,孫兒只是想求您一件事,在茉茉驅除寒毒之前,您能否別將此事告訴祖母?”
薄振揚眉瞅著他:“你是怕你祖母為難你媳婦?”
薄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道:“這話可是您說的,孫兒半個字都未提。”
“行了吧,書房僅你我二人,有什麼不敢說的?祖父又不會賣了你!”
薄湛聞言一笑,知道薄振是答應了,恭恭敬敬地說:“孫兒曉得,不過話還是少說為好,品一品這罈陳年女兒紅才對。”
說著,他不知從哪變出一罈子酒來,封泥呈黑褐色,上系金穗,沿線刻有封存時間,不消多看,只拍開封泥,濃烈的甘香就撲鼻而來,一聞便知是壇不可多得的美酒。
“好小子!我不答應你還不準備拿出來是吧?”薄振瞪著薄湛說。
“您這話說的……便是無事相求,孫兒也要孝敬您不是?”
薄湛笑嘻嘻地斟滿兩杯酒,然後隨意往邊上一坐,與薄振對酌起來,不過酒性甚烈,又臨近夜裡,所以兩人都只是淺嘗輒止,沒過多久便各自回房了。
隨著氣溫回升,院子裡的垂柳都抽出了新芽,萬條絲絛間依稀可見一抹麗影臨窗而坐,正盯著手裡的東西出神,連薄湛進房都沒察覺到。
“在看什麼?”
一雙手臂圍上腰間,衛茉恍然回神,剛要開口,卻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於是扭頭問道:“你喝酒了?”
“跟老爺子小酌了幾杯。”薄湛隨口答著,不經意瞅見她手裡的東西,頓時目光一凝,“生日宴?”
衛茉頷首:“嗯,再過幾天就是丞相二女駱子喻的二十歲生辰,下午剛送來的帖子,邀我去秦府赴宴。”
“你要去?”
衛茉沒注意到薄湛的神色有點奇怪,徑自搬出一早準備好的說辭:“嗯,天天待在家裡太悶了,去見識下也不錯。”
胡扯!御史府的大小姐,朝廷的三品將軍,什麼場面沒見過?需要去那小小的秦府長見識?
薄湛忿忿地想著,心中更加確定她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接近秦宣,卻無法直言,思來想去,乾脆奪過請帖往窗外一擲,轉瞬消失在眼前。
衛茉沒料到他會來這一出,頓時來了脾氣,橫眉冷目地說:“侯爺,你這是做什麼?”
薄湛板著臉說:“昨晚是誰難受得半宿沒睡著?不在家好好休養出去躥什麼?不許去,想玩等你身子好了我帶你出去玩。”
“我沒事,再說已經應承人家了,不可失約。”衛茉冷冷道。
“應承了也可以再回絕,我讓聶崢再補份禮品便是。”
薄湛這話有種近乎不講理的蠻橫,完全不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