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棣被他纏的不耐,若不是顧忌周圍人都在看,簡直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公子,你真的認不出來了嗎?”這人亮晶晶的雙眼滿含希翼的仰起一張俊俏的小臉往齊宣棣面前湊了半分。
齊宣棣一邊後退一邊對他勾勾手指,兩人一前一後轉眼間又退到了船舷邊上,齊宣棣和藹的笑著拍他的肩膀,哥倆好的一起看風景。
“你還敢出現?”小王爺皮笑肉不笑。
“咱倆不是說好的麼?王爺一言九鼎,哪兒能言而無信,是不?”這人小心的陪著笑臉。
“也是!”齊宣棣心不在焉的應道,回頭悄悄瞅了眼人已散盡的甲板,這裡剛好是個視覺死角。
於是齊宣棣毫無徵兆抬腿,一記迴旋踢又將此人踹進冰冷的河水中,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船艙,卻意外的碰到,梅璟瑄正坐在西堂申鴻的床邊,兩人聊的十分熱絡。
齊宣棣想了想,沒有走遠,決定躲在窗外,偷聽裡面二人的談話。
正說著的是梅璟瑄的聲音:“西堂大人,您這麼冰清玉潔的身子,難怪那個色痞成天惦記,今天這樣我看還算輕的,那色痞有四步逼人就範的絕招,我給您說說,您一定記好了,今後指不定什麼時候,逃跑的時候用的上。”
“謝過梅兄,您請說。”
“這第一,齊宣棣喜歡先堵人嘴,在床上的時候,他討厭聽除了叫床意外的聲音,所以,當他拿什麼襪子內褲要往你嘴裡塞的時候,你就要想方設法的逃跑!”
“他怎麼這麼噁心!嘔──”西堂申鴻作勢乾嘔。
“這還算好的,到了第二步,你肯定就逃不了了。因為通常他的第二步就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可沒有信口開河,都是以身試法過了的,齊宣棣是個變態,他會綁住你的手腳。到了這步,不要說逃了,你連床都下不了!”
“這麼嚴重?”西堂申鴻有點被驚到,腦中電光火石間閃過無數自個人被齊宣棣這樣那樣的片段。
“下來就是最慘絕人寰的第三步了……”
“什麼?還有第三步?”
“哼哼,下面才進入正題。Balabala……”接下來,梅璟瑄開始滔滔不絕添油加醋的將第三步,第四步通通告訴了西堂申鴻。
“而且這都不算什麼,我給你講,還有更噁心的,齊宣棣就是個變態,balabala ……”
齊宣棣形容慘淡的坐在窗戶下面,將手骨關節捏的喀拉喀拉直響,他真的很想捏死梅璟瑄,這個吃裡扒外的家夥,竟敢把他的老底全部抖給西堂申鴻,就憑西堂申鴻那慫膽,後果可想而知,同理,就憑西堂申鴻的智商,徹底絕了他這個後備計劃的念頭。
這筆賬,他給梅家記下了。
屋中兩人稱兄道弟一通神侃,準確的說是其中一人神侃完畢,起身便要離開,齊宣棣扶著牆壁從地上站起來,腳下打著飄飛快竄向甲板。
梅璟瑄走到門邊,忽然停了下來,回過身來道:“西堂大人,剛剛小弟還有一事忘了告訴您。”
“什麼?”
梅璟瑄又走回來,停在床邊,俯下身在他耳際一陣私語。
梅璟瑄關上門離去,西堂申鴻顧不上下身詭異的疼痛,披上外袍,趿拉上布鞋,就往外衝去,剛跑出船艙,就撞進一渾身溼透的男人懷中。
“對,對不起!”西堂申鴻有禮的道歉。
“哦,不礙事不礙事!”
這男人本欲發作,秀氣的眉毛微微上挑,卻在發現對方是西堂申鴻時不怒反笑,而且是特獻媚討好的笑,舒展俊俏的五官硬是被擠成了個“賤”字。
西堂申鴻被他臉上那詭異的表情逗的笑出聲來,這才注意到面前這人渾身溼漉漉的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其實本就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於是,西堂大人好心的問道:“你落水了?”
“不礙事,不礙事!”這人還是笑,青色的衣袍粘在身上特別不舒服,他彆扭的來回扯著衣領。
“哦,那麻煩你讓讓!”西堂大人含笑有禮的說道,這人也忒沒眼色了,正巧停在狹窄的走廊中間,他過不去啊。
“您請您請!”這人色咪咪的眼睛一直沒離開西堂申鴻的臉,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流出了幾縷口涎。
西堂申鴻厭惡的打了個寒顫,快速從他身邊經過。
“哎,等等!”這人忽然一把抓住西堂申鴻的胳膊,西堂申鴻已經略有不耐。
“敢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