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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朝,“阮”曾是越南的國姓,有顯赫的地位,因此這個姓氏在越南很是常見。

來人正是真實姓名為“阮霈喆”,後來一度將真實姓氏抹去,改為母姓的徐霈喆。他出生那天剛好是雨季的某一天,天亮後下起了瓢潑大雨,故其父阮保成給他起名“霈”,意為帝王恩澤,因為其祖上為封建王朝的皇室貴族。

“駱老闆說笑了,家父不便出國,叫我來道一聲恭喜。在中國時我們沒機會見面,您回到緬甸,我們自然是要好好聚聚,不醉不歸的。”

阮霈喆微微回了一下頭,身邊立即有隨從將附近的一把椅子搬過來,他坐下來,環顧四周。

他這一坐,立即顯得很特別,因為除他之外,所有人都站著,就這麼矮了半截,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不容小覷的。

“原來是你!你是阮保成的兒子?”

吳楚的姿勢不變,說話間已經隱隱帶了一絲意外和驚訝,隨即臉上浮現出嗜血的笑容來,哈哈大笑著開口:“呵,一個毛都沒長全的臭小子居然敢騙我!你滾回河內去,告訴你父親,若是想發財,就叫他自己親自跟我談!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當年若不是他鼓動我,我也不會下定決心殺了駱巍,他到底對我還算不錯,可惜,誰不想當老大,誰願意看別人臉色行事!”

駱蒼止一聽這話,本就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他真正暴怒的時候很少臉紅脖子粗,就跟有些人喝酒越喝臉色越白一個樣子似的,越生氣就越白,慘白的帶著青色。

“今天的事勢必要有個了斷,底下的各位都是我父親在世時的朋友和生意上的夥伴,也都是我的長輩。至於我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前面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各位當中誰若是要趟這趟渾水,或者要從我手裡把人救出去,不妨就留下,若是覺得這事是冤有頭債有主,就請出去,我絕對不為難任何人。”

“許東,把門開啟!”

駱蒼止衝門口一個人點了點頭,正是之前在邊境臨檢時和他搭上線的那個許東,就看許東大聲應了一聲,手裡的槍別在腰後,衝到門前把宴會廳的兩扇厚重的門全都拉到最大,回頭看向眾人,操著一口當地話喊道:“我們老闆都這麼說了,諸位老闆請吧!”

不管哪朝哪代,也不管是中國外國,殺父之仇這種事,都是絕對不能忍的。駱蒼止眼光跟著一掃,立即有人露出事不關己的表情來,各自將防身的槍全都下了膛,朝他一點頭,抬腳就走。

還有幾個大概是跟吳楚頗有些私交,眼神有些閃爍,但環顧周圍,不是駱蒼止的人,就是阮霈喆的人,他們二人早先的對話又一字不落地落在耳朵裡,一聽就是同夥,早就串通一氣要做掉吳楚。一時間,這些人全都反應過來,駱蒼止說的不錯,這果然是渾水,不能隨意趟。

想通這一點,腳下原本還有些踟躕的人,也都帶著三兩隨從趕緊離開。

“一幫小人!”

吳楚咬牙,他私底下收買過很多駱巍的手下,但不知道是這些人太固執,還是他的意圖太明顯,除了一些原本就是牆頭草的人表示和他交好,跟著駱巍的大多數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對他還是恭敬有加,但卻沒有誓死追隨的意味。如今他們終於知道了當年刺殺的真相,更是對其行徑不屑,又怎麼可能幫他。

“就剩我們三個的人了,這樣說話多方便,可以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是啊,阮保成是我父親,至於他是不是越南第一富豪,我不知道,也不關心。不過,可能有件事您還不知道,這兩年來,和您聯絡的都是我的人,不是他的。至於他嘛,年紀大了,我覺得他做事有些糊塗,不是很對我的心思,所以我叫他頤養天年去了。我是個孝子,自然要打點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的事情。”

阮霈喆雙手交疊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吳楚的眼睛,不鹹不淡地回答他,但說出來的卻無異於家族的巨大秘密之一,那就是,他已經控制了整個家族,河內的大型產業大半已經在他的操控之中,至於阮保成已經再也沒有說話的餘地。

他連對自己的父親都下了狠手,更何況是外人,只要有利可圖,他當然會和駱蒼止聯手——他要吳楚的實業,駱蒼止則是報仇,二人目標一致,各取所需,自然是一拍即合。

“果然是後生可畏,我還以為這兩年阮保成怎麼變得這麼心狠手辣,原來是你接了班,怪不得。不過,年輕人,你也在我身邊潛伏了這麼久,應該不會不知道,狡兔三窟,你以為我今天就會這麼容易栽在你們兩個小畜生手裡嗎?哈哈哈哈,你們太幼稚!”

吳楚仰天大笑,一張臉充